第十九章 阿根廷遇险
“我了解的情况多一些,我就能少犯一些错误。”安德鲁试图说服玛丽莎。
“路易莎一生都在为找出过去的那些凶手而努力,而阿尔伯特则选择将一切遗忘。但我尊重他们各自的选择。”
“那他为什么会告诉我一些事情呢?”
“因为我和他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我们的性格中都有自相矛盾的因子。”
“你的父母呢,玛丽莎?”
“这不是个好问题,斯迪曼先生。我每天都会问自己到底谁才是我真正的亲生父母,是将我养大的人,还是我从不认识的人?”
玛丽莎在人行道边停下车,她转过身子为安德鲁打开车门。
“前面的停靠点就能打到车。如果你回来得不太晚的话,你可以去吧台那里找我。我1点的时候下班。”
那个地方和玛丽莎描述得一模一样。虽然年代久远,但里面的装饰丝毫没有留下时间的痕迹。装饰墙面的层层壁画尽显巴洛克风格,家具倒是不多,除了几张木制的椅子和桌子外别无他物。大厅深处的墙上挂着一张拉道夫·沃尔什的照片,他是记者,是蒙托内罗斯组织的传奇领导人,死于政府委员会的暗杀。阿尔伯特正坐在这张照片正下方。光秃秃的脑袋,一脸花白的大胡子。当安德鲁靠近他们正在玩牌的桌子时,阿尔伯特抬起头,看了一眼安德鲁,又一言不发地低头继续玩牌。
安德鲁完全遵照玛丽莎的指令。几分钟后,坐在阿尔伯特右手边的牌友让安德鲁加入他们的牌局。罗格坐在阿尔伯特的左手边,他发完牌又放下两比索的硬币,大概等于五十美分。
安德鲁手上拿到的牌是同花,他本可以要求加码,但考虑到玛丽莎的建议,安德鲁将牌翻过来扔在桌上,看到这一幕,阿尔伯特笑了。
新的一局,这次安德鲁拿到的是一把同花顺。他又一次翻牌放弃,直接让阿尔伯特赢走了四比索。接下来三轮的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突然阿尔伯特将自己手上的牌直接扔在桌上,然后定定地看着安德鲁的眼睛。
“好啦,”他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也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所以你现在可以不必再像一个傻瓜似的输钱了。”
阿尔伯特的另外两个朋友也放声大笑起来,阿尔伯特将安德鲁输掉的比索还给了他。
“你没有注意到我们在作弊吗?你真的以为是自己的运气好成这样?”
“我开始有些震惊了。”安德鲁回答说。
“他开始有些震惊了!”阿尔伯特望着他的两位朋友笑道,“你友好地请我们喝了一轮,这就足够让我们谈谈了,即使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好了,你是觉得现在自己可以调查奥尔蒂斯指挥官吗?”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是。”安德鲁放下他的菲奈特—可乐说道。
“我不喜欢你把我侄女也拉进这件事里来。你的调查有相当的危险性。但是她比骡子更倔强,我也没法儿让她改变主意。”
“我不会让她冒任何危险的,我向你保证。”
“别轻易许下你无法兑现的承诺,你完全想象不出这些男人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如果他现在在这里,他倒是可以亲口对你说说,”阿尔伯特说着指了指挂在他座位上方墙上的画像,“他和你一样也是一名记者,但是他的工作却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像打一只狗那样棒打他,但他直到倒在他们的枪口下都没有屈服。”
安德鲁打量着那张照片。沃尔什看起来正气凛然,目光透过镜片直射远方。安德鲁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和自己父亲类似的神情。
“你认识他吗?”安德鲁问道。
“让这些逝者在地下安眠吧,我来告诉你在你的报道里可以写些什么。”
“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