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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刚刚拿的那个档案到哪儿去了?”她大声地说,以盖过那些声音。

    汉克的尸体埋在哪里?另一个声音又迸出来。那晚那段四下无人的公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她的生活整个颠倒了?

    那是当你开始问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时的问题——安想。一组问题只会引发另一组问题。

    大约十点,安从咖啡室回坐位时撞见波利·罗杰斯,“安,”他说,手上拿着一个厚重的案夹,哭丧着脸,“我知道你刚回来,但我实在搞不懂这个宾果。这比弄懂我的退税单还难。”

    安笑了。宾果单是他们对刑期计算表的戏称,那表格让很多人想起退税单。加州在很多年前通过了一条重要的法律,将每项罪状都订出各自的刑期。

    “没问题!”她对他说,“到我的位子上来,我们马上来研究看看。”

    二十七八岁的波利·罗杰斯是个瘦小的男人,瘦弱到坐在办公桌前还要垫个枕头才够高。安从来没有看过他吃东西,传言说他有饮食失调的毛病。但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且安向来总愿意对经验比较差的同事伸出援手。

    “现在,波利,”等他拉椅子过来坐在她的桌旁之后她说,“给我你的宾果单和法院的指示,列出定下的罪状,还有你的建议。”

    罗杰斯把整个档案都拿给安,等着她阅读每个细目。安发现,他觉得这么困难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现在处理的这个案子牵涉到多重罪状,而且全是性犯罪。性犯罪的判刑指标比所有其它犯罪都来得复杂。每一年新增的法条都有影响。安是这方面众所皆知的专家,她可以在一分钟内就把一个五十项罪状的案子用心算算出刑期;相反地,罗杰斯以及其余大部分人则根本算不出来。

    “这是你出错的地方。”她对他说,指着那张单子,“这一条的刑期要连续服刑,而不是同时服刑;而且你把原先的盗窃罪的加重刑期放错地方了。”

    罗杰斯没有听懂安在说什么,“为什么那个该死的法官不能自己算出这些东西?他们赚的钱比我们还多。”

    这是大多数被派到法院来服务的监护员的共同感想,安已经听得太多了,所以只有耸耸肩一笑置之。

    “何不先看看你现在加起来的刑期答案是多少,波利?”她说,把改正过的单子交给他,等着他把答案算出来。

    这几年来,这份工作已经越来越专业化。一直到六个月之前,波利·罗杰斯的职务还只是外勤服务。在那个职位上,他只需要监督罪犯,并在他们违反缓刑法时提出报告就没事了。外勤服务员跟法庭调查员完全是两回事。许多人对待办的案件都掉以轻心,穿着牛仔裤和汗衫来上班,且很少必须为

    案子出庭。现在波利被调到法院内服务,工作就集中在为法庭书写及调查审判前的报告。

    “你为什么加重这条刑期?”安说,从他的背后看着那张表。

    “因为他用枪。”他回答。

    “但你已经以使用武器加了两年给他了,那样你就不能再以同一理由要求更高的刑期。懂吗?”安说,“那就像是双重责难了。他不能在同一项罪行上被惩罚两次。”

    “那么,”罗杰斯说,很显然被弄糊涂了,“他的前科也是加重刑期的因素,而我已经采用那点加重过他的刑期了。这跟你说的一样吗?”

    “不!不一样。”安说,开始跟波利一样沮丧了。她知道这东西很复杂,也替这男人感到难过。但是若他想做好他的工作,就必须搞懂法律。

    “这项加重是根据一项特定的前科,这项盗窃罪而已。而你是以他的整个犯罪记录来加重他的刑期。懂得其中的分别吗?”

    安看看桌上成堆的档案,再回头看看同事。她实在没时间坐在这里一整天解释给他听。从他手中抓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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