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穿着回家,看起来就像连衣裙
车辆转弯时,几乎完美地串连在一块儿,油电车跟在体积大上许多的货车后方,就像牧羊犬在赶羊一样。两辆车快速驶向穹顶,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弹跳着。那群流亡者散落地站在他们前方,阿尔瓦牵着艾丽斯·艾普顿,琳达的双手各搂着一个正在咳嗽的艾佛瑞特姐妹。
油电车在离满是脏污的屏障不到一英尺处停下,但生锈克的奥德赛货车却又甩了一圈,使车头对着来时方向。
“你老公开车很带种,不过他的肺甚至更厉害。”山姆实事求是地告诉琳达。
“那是因为他戒了烟。”琳达说。抽筋敦哼了一声,但琳达可能没听见,不然就是假装没听到。
不管他的肺好不好,生锈克并未继续磨蹭。
他从身后甩上车门,立即冲向穹顶。“小事一件。”他说……开始咳了起来。
“车子里的空气就像山姆说的一样没问题吗?”
“比这里的好多了。”他慌乱地笑了一下,“不过他还有件事说得没错——每次一打开车门,就会有一些好空气流出来,让一些坏空气流进去。你们或许不需要用到轮胎的空气,就能成功抵达方块那里,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在没轮胎空气的情况下回来。”
“他们谁也不会开车,”山姆说,“负责开车的是我。”
芭比觉得自己的嘴唇在这几天以来,还是第一次发自真心地向上扬起,露出了笑容:“我还以为你的驾照被吊销了呢。”
“反正我也没看到这里有警察。”山姆说,转向寇克斯,“你呢,上校?看到任何本地的乡下警察或郡警了吗?”
“一个也没看到。”寇克斯说。
茱莉亚把芭比拉到一旁:“你确定要这么做?”
“对。”
“你知道机会非常渺茫吧?”
“知道。”
“你要怎么乞求他们?芭芭拉上校?”
他想起了费卢杰的那栋体育馆:埃默森就在他面前重重踢了一名囚犯的翠丸一脚,而海克梅耶拉着另一名囚犯的头巾,朝他头部开了一枪。
鲜血溅在墙上,就与一直以来不断发生的事情一样,像是回到了人们还拿着棍棒打仗的时代。
“我不知道,”他说,“只知道,也该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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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密欧、彼特·费里曼与托尼·盖伊用千斤顶把油电车抬高,把其中一个轮子拆了下来。那是辆小车,在一般情况下,他们或许可以直接用手把车尾末端抬起。但现在不行。虽然车子停在离风扇很近的地方,但在他们完成前,还是得不断反复跑回穹顶那里呼吸。到了最后,萝丝不得不把咳得太厉害因而无法继续下去的托尼换了下来。
但最后,他们还是成功地把两个新轮胎全给靠在穹顶上头。
“到目前为止都很好,”山姆说,“现在还有一个小问题。我希望有人可以想出办法,因为我肯定想不出来。”
他们看着他。
“我的朋友彼得说,那两个家伙拔掉阀门,直接从轮胎上呼吸,不过这招在这里不管用。我们得装在垃圾袋里头,代表需要更大的洞。你可以打破轮胎,但是没东西可以插进洞口——例如一根吸管之类的——所以失去的空气会比得到的多。所以……我们该用什么才好?”他充满期望地环顾四周,“有人会出乎我意料地带了帐篷来吗?用其中一根铝制空心管什么的?”
“我的两个女儿有一座游戏帐篷,”琳达说,“但放在家里的车库里了。”接着,她想起车库已经没了,就连整栋房子也没了,于是疯狂地笑了起来。
“一支笔杆呢?”小乔问,“我有一支……”
“不够大,”芭比说,“生锈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