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条不紊,两个学期的课程把内容颇繁的热学及热力学课程全部讲完。他的板书工整,易作笔记。叶先生重视启发学生思考问题的能力;他给的习题或试题不一定非常难,但需要用心思考,概念正确,计算敏捷,才能获得满意结果。
黄祖洽(清华大学1948级毕业生):
叶先生在我大二时教我们电磁学,大三时教过物理理论和气体分子运动论。他讲课注意讲清基本的物理观念,启发学生自己思考,对学生的提问常常能够因势利导地使问题深入和变得更有意义,同时总是介绍合适的参考书给学生阅读,记得在讲气体分子运动论时,他因我常常提出一些问题,就介绍我仔细阅读boltzman的原著,他的这些指导使我在以后的工作中得益匪浅。
龙期威(清华大学1949级毕业生):
我们班非常幸运,在学期间,曾经有3次机会聆听叶老师的授课。第一次是1946年在昆明西南联大一年级下学期。由于当时郑华炽教授北上筹备复校,他留下的普通物理课便由叶先生代授。他真是什么课缺人教,他就教什么。叶先生讲课经验丰富,采用启发式,不断在讲课中把问题提给我们,启发我们思考,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释,使我们印象深刻。后面两次授课就是二三年级时分别给我们讲授了“物性论”和“分子运动论”。
连续介质力学本来应该属于物理学的范围,与材料技术和工程能很好地衔接。朗道和粟弗席兹著的《理论物理教程》的第五卷便是这个内容。在我们当时物理系的正规课程计划中没有这一门课程。我们物理系的学生要在后来的工作中涉及弹性理论或流体力学,必须从头学起。叶先生给我们开的“物性论”正好补充了上述不足,使我们后来在金属的位错和断裂等力学性质的工作中有了起步的知识。譬如叶先生当时给我们讲了臂梁的问题。我们在1976年便应用位错理论计算了悬臂梁裂纹的应力强度因子。后来更发展到探讨位错在裂纹顶端范性区的分布。
旧制的物理系不设统计物理课程。这门课当时是研究生的课题。叶先生考虑到长远的需要给我们开了“分子运动论”课程。这门课也给我们离开学校之后学习统计物理打下基础。统计物理的知识对我们搞金属这一行的人很有用,无论是合金、相变、缺陷、扩散和力学及物理性质,均需用到它。
刘广均(清华大学物理系1952级毕业生):
我在大学时读的热力学课是叶先生教的,叶先生讲课深入浅出,非常精辟,使我终生受益。叶先生平易近人,慈祥可亲,关心同学就像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使我们终生难忘。下面几件事使我印象特别深。
当时各门课用的参考书,大部分是外文的,书中不提我国在科学上的发明创造,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热力学第一堂课,叶先生讲的内容就是中国在科学上的发明创造。我第一次听到张衡、沈括等古代科学家的名字,知道了有《梦溪笔谈》等古代科学著作。这使我眼界大开,感到自己对祖国科学知道得太少了,后来我还专门去买了一本《天工开物》。叶先生讲课深入浅出。热力学是比较抽象的,特别是熵的概念,很不容易掌握。那时是1950年,不可逆过程热力学的概念刚刚出现,因此把熵的变化分为系统内部的熵产生和与周围环境的熵交换两部分这种讲法还没有普及。但是,叶先生当时的讲课就使我们明确认识到,一定要分清“系统内部”和“周围环境”,这样对熵的理解就深入了。我记得这一问题当时引起同学们很大兴趣,很多同学在班上学习园地墙报上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纪英楠(1950年清华大学物理系入校生):
我是1950年考入清华物理系的,由于院系调整,1952年转入北大物理系,虽然在1953年有幸听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