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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时可以听出一些虚假。尽管他机智聪明,但仍有一些缺陷,这使他对“终极答案”常有一种神秘的渴望,常想放弃一切而去追随某些握有开启宇宙钥匙的预言家或术士。其他时候则是一位了不起的编辑,虽然他的有些才能是自我毁灭性的。
刊物自称为“政治、文学和艺术周报”,由奥列加和霍尔布鲁克?杰克森①依靠费边社②的支持在1907年创办,但是1908年杰克森离①切斯特顿(1874~1936),英国作家。——译注②贝洛(1870~1953),英国作家。——译注①里兹,英格兰中部城市。——泽注①霍尔布鲁克?杰克森(1874~1948),英国作家,编辑,是萧伯纳的第一个英国传记作者。——译注开后,则更强调文化而不是政治——这里“文化”一词可用来代替所有的“艺术、哲学、经济理论和妇女权力,加上后来弗洛伊德心理学的异端邪说。奥列加尤其为刊物的第一版感到自豪,那是埃里克?吉尔③为他设计的。
人们能从《新时代》了解到欧洲戏剧家们正在做些什么,或能遇见某个默默无闻的俄国作家——例如,“安东?契河夫”④他的一些故事曾刊载在杂志上,而艾西利?杜克斯则为读者们介绍过他的剧作。在诗歌方面,《新时代》曾经在1908~1909年间帮助过意象派步入文坛。1909年,在罗杰?弗莱⑤第一次展示后印象派作品前几个月,它曾就其进行过评论,而当展览受到整个伦敦的嘲笑时,《新时代》却敞开了它的胸怀。
第一版“一周要闻”基本上是奥列加写的,备受推崇,但许多读者最爱看的却是阿诺尔德?本涅特以“雅各?汤森”的笔名撰写的“书与人”专栏,这是一种提供信息和观点的随笔,反映出本涅特那爱追根寻底的头脑的绝妙之处,那时成功还没有使他变得庸俗。通过杂志,他成功地促使威廉?海曼⑥在英国出版陀斯妥耶夫斯基;1909年3月,他还以极大的热情评论过契诃夫,但凯什琳不大可能见到这篇文章,因为那时她恰好去了利物浦。那些被称为“布卢姆斯伯里”的人可能从没有读过这份杂志,维吉尼亚?斯蒂芬小姐①可能会把它同后来自己称作“底层”的东西相联系,虽然她一定听说过杂志对后印象派画展的反应。伦纳德?吴尔夫②从未为它撰过稿,而李敦?斯特雷奇③有次“几乎要奇一篇文章给它,但却因为没有写妥收件人”而作罢。《每日邮报》④从没提到过它的名字(奥列加认为有人从中作梗),而《笨拙》⑤上甚至也没有对其开过玩笑,只是把玩笑留给了奥列加:他身着旧衣服,脚上的靴子前面打了补钉,声称杂志“无稿费”。
1930年左右,埃兹拉?庞德宣称他根本不知道谁会去读那种杂志,他当然是言过其辞了。他的朋友t.S.艾略特⑥就确实读过,后来还极力称赞奥列加,但是杂志从来就不受人尊敬,虽然它给权力机构带来了一些恐慌,却并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影响。
部分错误在于奥列加对编辑工作恶作剧的理解,他把自己视作一个坚持公开讨论时享有特权的主席,甚至对费边社的观点也不承担责任。如果他不同意一位撰稿人的文章,只是将其刊登出来,然后在下一期上自己撰文批评或请另一位撰稿人这样做,这并不难做到,因为那些无靠山,不满现状的所谓编辑部成员总是准备着提供新的笔名,他们就像木偶剧台上声势浩大的部队一样,浩浩荡荡地前进,当出现隘口时,则跑入幕后再换上另一种制服出②费边社,英国19世纪中期社会改良主义组织,萧伯纳曾为其主要领袖之一。——译注③埃里克?吉尔(1882~1940),英国版画家。——泽注④安东?契诃夫(1860~1904),俄国杰出的剧作家,短篇小说家。——译注⑤罗杰?弗莱(1866~1934),英国艺术批评家,画家,诗人,后印象派艺术的积极倡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