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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注⑥威廉?海曼(1863~1920),英国出版商,威尔斯,吉卜林等人作品均由其出版。——泽注①维吉尼亚?斯蒂芬,维吉尼亚?吴尔夫出嫁前姓斯蒂芬。——译注②伦纳德?吴尔夫(1880~1969),维吉尼亚?吴尔夫的丈夫。——泽注③李敦?斯特雷奇(1880~1932),英国传记作家,布卢姆斯伯里成员之一。——译注④《每日邮报》,伦敦主要报纸之一。——译注⑤《笨拙》,英国一讽刺性画刊。——译注⑥ t.S.艾略特(1885~1965),英国著名现代派诗人,其代表作为《普鲁弗洛克及其他》。——译注现在台上。他们的努力的确使读者感到星期四是个快乐的日子,但“演出”总是入不敷出;奥列加后来几乎同每个最好的“演员”都吵过架,最后甚至还失去了费边社的支持者,正是由于他们的种种不满,才在1913年创办了《新政治家》,成为《新时代》的主要竞争对手。
凯什琳对《新时代》的原则方针毫无兴趣,很可能在波登先生提出其鼓励性的建议前,她根本就没听说过此杂志的名称。但她自己去拜访了奥列加,这是一次私人会晤,双方都感到彼此有些“魅力”。
人们去拜访他时,总是经过一条胡同到印刷厂后门。两段散发着油墨香味的石阶通往一个小办公室,那儿放着两张办公桌,挂衣架,一套文件架,几堆杂志,还有一张供来访者坐的椅子。奥列加对这次拜访记得很清楚,“我可以肯定K.M.先称自己为女士,”很久以后他写道,“那是在我发表她的文章几天以后,我记得很清楚读这篇文章时她坐在我的办公室,愿意让我在下一期上发表。”但是似乎他从来没有意识到那究竟是篇什么样的故事。
《疲倦的孩子》其实可以说是契诃夫的短篇小说《瞌睡虫》的英文改写,事实上当时在英国已经有此文的翻译,讲一位受虐待的女仆闷死了鞋匠的婴儿,以使自己得到一些睡眠,收在R.E.C.朗编选的小说集《黑衣修士及其他故事》①中,1903年出版,但是这个本子很小,不大为人所知,所以《新时代》的读者们没有注意到凯什琳的故事的来源,这些读者包括阿诺尔德?本涅特,因他在1909年曾提到过朗的书。故事中谈到“巴伐利亚婴儿”,因而可能使所有的人都忽视了那一事实。
很久以来评论家们都不加思索地宣称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受到契诃夫的影响,他的早期影响具有很高的象征性价值——而且当人们意识到这种影响出现在她离开沃里希奥芬回来后,包围着她的是欺骗和痛苦时,它的价值就更高了。
在两个故事中都有一个受到一对粗暴夫妇虐待的孩子,被迫终日操劳,还要摇着婴儿使其入睡;夜晚来访的客人又延长了她的劳累,直到她突然觉得孩子是自己的敌人,于是闷死了他,自己才安然睡去。其中有很多相同的细节,但是至关重要的是描写方法不同:契诃夫从前一天晚上开始讲故事,再详细叙述瓦卡的生活;凯什琳把故事局限于一天之内,集中于现在,为了加强疲乏不堪的感觉,她还加上了几个孩子,但是同时又使时间范围更为紧缩。《疲倦的孩子》实际上表明了年轻作者独立创作故事的才能。(例如,在她的故事中,结尾时的梦具有象征性意义,契诃夫的瓦卡则没有梦。)可能凯什琳在沃里希奥芬时读过契诃夫的德文版小说,也许作者的名字对她没什么意义——虽然她加上去的几个孩子中有一个叫安东①。有位评论家强调这是一种“无意识记忆”,说有一种想象力丰富的特殊头脑能吸收自己喜欢的东西,与自己的许多思维活动融汇贯通,几乎没有什么被动地欣赏,因此后来记忆中将它作为自己想象力的产物。无论如何,凯什琳如果知道此故事的英文译本,就不大可能把它作为拿给奥列加去发表的第一篇文章。
以后接连几期杂志就在本涅特的专栏上面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