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率部出关夺取东北
队接收各大城市。这就使国民党军队迅速大规模进入东北更为方便,从海、陆、空运往东北大量军队,武器装备也比我优良得多。我军兵力不足,又只靠两条腿,连小米加步枪也保障不了。东北局主要领导仍然抱独占东北的企图,把注意力集中于夺取大城市。
12月5日,东北局给中央军委并高岗等人的电报提出:“我们应积极准备夺取沈阳”,“先占沈阳,再夺长春”。
高岗、陈云当日即回电不同意“彭罗”(即彭真、罗荣桓)的意见,认为中央东北局的部署与中央的指示不相符,指出:“大歼灭及阻断北宁路线,同时以三、四万主力进攻沈阳,一万主力威胁长春,如此大兵,已否全部到?并请考虑后果及影响如何。”高、陈意见:“亦分别请示中央。”7日,刘少奇根据高、陈的意见,回电指出:“不应以争夺沈阳、长春为目标来布置一切工作,而应以控制长春铁路两侧地区,建立根据地。要求迅速分散发展扩大部队,利用冬季整训15万野战军,建立20万地方武装,以准备翌年春天的大决战为目标来布置一切工作。”“望你们迅速加以确定,否则动摇不定,妨害工作,丧失时机。”东北局于10日复电中央表示:“决遵照执行”,并放手收编伪武装,彭真对张秀山说:“伪满兵都经过良好训练,我们有枪发给他们,即为我所用,‘拒敌于国门之外,独占东北’。”
马上发展大批军队,准备“决战”也不符合东北的情况。北满分局、军区收到刘少奇的指示电,及时电报中央和东北局,根据北满敌我斗争主要问题,提出补充意见。同时,汇报了北满地区许多战略要点为国民党势力占领或控制,群众尚未发动起来,并存在着以国民党为“正统”的观念;我军现有两万多新部队,多系招集收编合股而来,阶级觉悟低,成份复杂,流氓、土匪、宪兵伪军极多,不但不能消灭敌人,还勾引土匪,助长敌人士气,没有战斗力,不但不能发动群众,反而群众对我不满,存在不稳定等情况。电报指出:这些情况决定我们要“准备和国民党进行长期斗争”,现在“各县不忙于扩大部队数量,应立即讨论如何掌握现有的部队……配备干部,加强领导,清洗坏人,补充兵员,解决服装,团结内部。”“军事首长率领此部队,有计划地有步骤地坚决地扫清各战略要点、中小城市的主要敌人,这是开展一切工作的主要关键,训练部队的主要方法。”
东北局在部署上仍把注意力集中于三大城市,“屁股坐在大城市”徘徊。12月21日,中共中央根据高岗、陈云、黄克诚等的意见,发出关于东北建立长期永久根据地的指示,指出:“请你们注意东北长期永久根据地之建设,”必须派“必要的老部队和干部去开辟工作,建立后方,建立工业,组织与训练军队,犹如汉高祖之汉中。只有这一计划的成功,我在东北的斗争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并能迟早争取胜利。”
中央东北局和北满分局向中共中央反映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远在延安的中央对东北情况又不了解。12月24日,针对东北的情况,中央倾向北满的意见,以刘少奇名义向东北局发出指示,明确地指出“东北情况我不会比你们更清楚,但我对你们的部署总有些不放心,觉得是有危险性的”。“你们主力是部署在沈阳、长春、哈尔滨三大城市周围及南满,似乎仍有夺取三大城市的态势,东满、北满、西满的许多战略要地并无坚强部队和有工作能力的党的领导机关去建立可靠的根据地。你们屁股坐在大城市附近,背靠有很多土匪的乡村,如果顽军一旦控制大城市,你们在城市附近不能立足时,主力以至全局就不得不陷于被动。你们今天必须放弃争取东北大城市的任何企图”。“你们今天的中心任务,是建立可靠的根据地,站稳脚跟,然后依情况的允许去逐渐争取在东北的优势,这应作为下一阶段的任务。”指示指出了东北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