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率部出关夺取东北
要害。
其间,苏联获知东北局和北满分局的分歧的消息后,派一军官到宾县转达了苏联的意见,要高、陈转告中共中央,说东北有两派,一派执行毛泽东、斯大林的路线,一派反对这个路线,把根据地建立在树梢上,就像一个人骑在树枝上砍树干,自伐其木,非常愚蠢。
12月28日,毛泽东同志经过潜心研究分析东北形势后,在养病期间亲自代表中央起草了<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的指示,进一步指出在“距离国民党占领中心较远的城市和广大乡村”,“建立巩固的军事政治的根据地”,为我党在东北提出战略任务和取得胜利的根本方针。让开大路,占领两厢,积蓄力量,准备进攻。高岗、林彪等立即传达毛主席的指示。但是,东北局仍抱着夺取大城市“战略决策”,封锁毛主席的指示,没有贯彻,还批评高岗等“泄密”,逼他们作检讨。仍寄希望于和谈解决东北问题的幻想,认为占领大城市争取主动权,造成既成优势。这种想法不无道理,但蒋介石是绝对不会放弃“独占东北”战略的,我们愿望无法实现。抗战胜利后,日本投降,伪满垮台,东北这块肥缺,不仅是国共争夺的焦点,也是美苏插手的热点。历来,和谈是以实力为后盾的,蒋介石握有400多万军队,超过我军四分之三,装备精良,训练也较有素,在亚洲独一无二,在世界上也不多。国民党军队一进东北,杜聿明带一个军,一路攻占义县、阜新、北票、朝阳、叶柏寿等城市,简直攻无不克,所向披靡,随后几个军跟了上来。很显然,他们和谈是为争取时间,调兵北进,独占东北,切断中共与苏联的联系,然后南北夹击,一举消灭中共及其领导的军队。群众愤慨地说:“十四年前蒋介石如果有这样的劲头,日本不至于那样轻而易举占领东北并依东北、华北作为基地,向各地发展。退一步讲,抵抗不住,也挫一挫日军的锐气。”
中央这次指示,形势与任务应该说已经明确了。可是,东北局虽然于12月撤出沈阳,仍留恋不舍大城市,在沈阳附近的卫星城——本溪、抚顺等城市打圈子。
高岗等对形势变化作了深刻分析判断,认定我独占东北“无可能”。随着形势变化,他以敏锐的洞察力,审时度势,应变策略,这是一个高级领导必具备的条件。他和陈云、张闻天去年11月就提出全满洲战略建议。刘少奇提出扩大部队问题,他们针对当时扩军形势,又及时指出:不忙于扩军(即收编伪武装),要巩固好“现有军队”。因为当时,兵员成份很复杂,日本投降,伪满倒台,八路军进东北早,大量成建制的伪满军队走投无路,被我收编过来不少,军队迅速扩大。曾克林到沈阳不到10天,收编两万军队,北满也收编4个多旅的伪军。这些兵有的弄不清八路军、中央军是怎么回事,反正日伪垮了,苏军要走,跟八路军是中国军队,大部地方“和平接收”,旧政权的头头也包下来,戴上一顶红帽子;有的成建制被收编,多数是国民党建军分子组织的先遣军,配合国军接收东北,国民党军未到前,暂时投靠八路军求生存的。以“先八路,后中央”的策略,不少坏人混入我军。所以,军队扩大很快,在短期扩大军队近10万人。结果靠不住,国民党军队一进来,说国军是“正牌”,大部叛变,掉转枪口,打八路军,杀害我派进的干部。据资料记载1945年12月底到46年1月初,十多天叛变的有4万多人。随着国民党军大举进攻,原收编的伪军警,多数叛变为“政治土匪。”
领导者在战略上存在着分歧意见显而易见。1946年2月,陈云、高岗针对东北形蛰日趋恶化的情况,又接连向东北局和中央电报反映情况,指出:美蒋将全力北来,而东北我军“现有主力已无独占东北的可能,下决心放弃独占东北的打算,应立即执行中央创造根据地的指示,除将适当数量主力以迟阻蒋顽北进为目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