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又是两天,最后两天
一点儿也不穷。”说罢,他转向罗巴诺夫提议说:“我们从手枪开始搜查怎么样?”
所有在房间里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惊诧地警觉起来。
“可以。”罗巴诺夫同意道,并问摄像师:“您拍完了吗?”
“剩最后一张了,”摄像师急忙一边回答,一边把一条腿跪下去,“然后我到卧室去。”
“您首先要把那两个窗台拍下来,”谢尔盖插话说,“单独拍,拍大一些。”
“稍等一下……”
“见证人在哪儿?”罗巴诺夫转过身问一个侦查员。
“我们的人已经去请他们了。”
“那我们等一等吧。要把侦查员也请来。”
谢尔盖走到桌子跟前,挑剔地把桌子仔细打量了一番。
“吃东西喝酒的就一个人。显而易见,此人就是谢苗诺夫。”
“所有物品上的指纹都是一个人的,”鉴定专家补充说,近视地眯缝着眼睛,用手帕擦拭摘下来的眼镜,“那边那个长颈玻璃瓶除外。我觉得这只瓶子上还有不知是什么痕迹。我们不妨把这些痕迹证为同一个人所为。”
“这一点非常重要,”谢尔盖若有所思地说,“安眠药很可能暗中撒到那里面了。这当然不是谢苗诺夫干的。”
检察院的侦查员很快就来了,见证人——隔壁房子里的一男一女,他们正在睡觉,这时也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来了。
“天哪,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女人一边惊惶地说,一边四面张望。
那男子的眼睛里流露出好奇的神情。
搜查开始了。
谢尔盖走到其中一个窗台跟前。他早已发现那个窗台明显地被移动过了,窗台下面的地板上看得出来有抖落掉的灰泥的痕迹。
“不知谢苗诺夫公民为什么对自己的秘密藏所如此马虎大意。”谢尔盖冷笑了一下。
“嗯……是啊……”罗巴诺夫摇了摇头,“真奇怪……”
谢尔盖用手抓住窗台边缘,使劲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拉。厚厚的木板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从墙壁侧面的榫槽里露出来。木板下边的砖砌体里原来是一个相当大的凹凸不平的洞。所有的人都看见了洞底上有一支手枪。
老鉴定员小心翼翼地用两个手指把枪拿起来,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黑色细柄的高倍数放大镜。他走到离角落里亮着手提灯更近一些的地方,开始全神贯注地检查这支手枪。
对住宅的搜查这时仍在继续进行。
在卧室里,在没有收拾的床铺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只装着安眠药粉的盒子,安眠药粉只剩下半盒了。
而在一个被挪到墙跟前,没有摆平的宽大的抛光衣柜后面,是被撕碎的糊墙纸,糊墙纸后面显出一个很大的空地方。
“非常……奇怪……”老鉴定员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一边仔细观察地板跟前的糊墙纸的边,“糊墙纸是轻轻地、小心地……掀起来的……为什么要把它们撕下来呢?……”
“可见爬到那里的不是主人,”谢尔盖一边说,一边蹲下去,“你们瞧,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撒落在那里……”
鉴定专家手里拿着放大镜,呼哧带喘地探身到耷拉下来的糊墙纸边的后面。他脖子上的皱纹和光秃的头顶这时又涨得通红了。他从饭厅里拿来一盏拖着长电线的明亮的灯。过了一分钟,鉴定专家大声喘着气站起身来,把膝盖拍拍干净。
“是大麻膏……”他喘不过气来地通知说。
接下来对厨房、走廊、浴室、所有的门窗、地板的每一块木板、每一厘米墙壁都进行了同样一丝不苟、有条不紊的检查。
任何一件物品,甚至任何一粒尘屑,一小块斑污、一个碎纸片——一切都可能留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