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只全是左的，或两只全是右的。弄得我们为了换过来，上课老是迟到。真是个坏姑娘。quot;

    quot;是她帮我离的婚。quot;花生说。

    quot;小俞？quot;

    quot;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样的。quot;花生说，quot;那是在我和那只阉鸡生活了四年后，他母亲老是找我的茬。我那时想，要毁了你的生活多容易呀，如果没有机会重新开始的话。quot;

    quot;我也有同感，quot;我说，quot;跟你想的一模一样。quot;

    花生接着说：quot;我想起了年轻时候，我梦想过的那些东西。quot;

    quot;你所有的希望，你的天真。quot;我加了一句。

    quot;让我说完，quot;花生说，quot;不管怎么说，我心里有了这想法，我就决定到学校走一趟，看看我们以前的老师。我就去了，你还记得嬷嬷吗，就是鼻孔一只大，一只小的？quot;

    我点点头，quot;她总是很严厉的。quot;

    quot;那时嬷嬷已升为督导了。她想领我看学校收到了多少捐款。她领我去看了新建的图书馆，有新的圣婴耶稣窗的小教堂。

    quot;然后她带我到学校后面的小公墓。还记得每当我们做错事的时候，嬷嬷就把我们送到这墓地吗？她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们，让我们规矩些。这墓地新开了一条渠道，水从一个婴儿口中流出来。我对这个很欣赏，也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一块墓碑上有小俞的名字。我很震惊，就好像看到小俞已经变成了石头。

    quot;#039;怎么回事？怎么回事？#039;我连声问嬷嬷。她说，#039;哦，这是个悲惨的故事。她刚刚结婚一年，就突然死了，是一次车祸。#039;

    quot;嬷嬷没说是什么样的车祸。可我马上就有点怀疑。她干吗要葬在学校的公墓里？她的夫家应该把她葬在自己家坟地里才是。我就把这个想法跟嬷嬷说了。她说，#039;她在这儿那么多年都很开心，所以她母亲就觉得她应该和其他开心的姐妹在一起。#039;

    quot;于是我心想，这是一个愿望，不是理由。我正为此事感到困惑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039;去弄清楚。#039;我马上向嬷嬷要小俞家的地址，以便到她们家去问候。我不知道干吗要这么做，我身不由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我。

    quot;我离开学校马上往小俞家走去。这时我又大吃一惊，小俞不像学校里大多数姑娘一样，出身于有钱人家。她家原来在一幢老屋子的二层楼上，只有两个房间，比穷人好不了多少。所谓的家里人只有一个守寡的母亲。这可怜的母亲从她舅舅那儿继承了一笔小小的遗产，积攒起来给小俞交学费，留下一点给她作嫁妆用。所以你瞧，她一辈子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女儿身上了，谁料想女儿结婚一年就离开了人世。quot;

    quot;哎呀！quot;我喊出来了，quot;真是大惨了。quot;

    quot;更惨的还在后面呢，quot;花生说，quot;她母亲见到我，高兴得不得了。好像没人再提起她的女儿的名字。因为她女儿不是死于车祸，而是自杀的！quot;

    quot;自杀！quot;

    quot;她说是被她夫家逼得走投无路她才自杀的。我一听这话，全身都发抖了。就在那天早上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不能马上找到一条离开夫家的路，我也可以自杀嘛。quot;

    quot;我也这样想过好多次了。quot;我轻轻对花生说。

    quot;那做母亲的也责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