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虫
败的大A急得抓耳挠腮,只得四处讨觅名虫,精心伺候。他见妻仍每日描眉画黛,怕异味影响小虫,见了妻子的化妆品就扔。为此,夫妻俩经常鸡扑鹅斗。老B乘虚而入,约大A狂饮。当大A喝得天旋地转时,老B索要欠款及利息。身无分文的大A,央求来秋赢钱还债。老B执意不应,提出钱不还可以,但必须把其妻借与他用用。大A气极返家,将老B之语尽告其妻。其妻听罢,非但没有懊恼,反而淡淡一笑。实际上,大A之妻与大款老B早已眉来眼去。这时,大A之妻便顺手拿起早已装好的衣物,投奔老B而去……
世间的喜剧有时不需金钱也能产生,但世上的悲剧大半是金钱的魔杖在导演。如果说,这些两人或数人相赌的蟋局,仅能使几家数人进入悲剧的幕帷;那么聚众大赌的蟋局,不仅会给更多的家庭降下泼天大难,而且还会危及社会安定。
任何科学的发明,都有它的“两面像”。它能实现人们的幻想,也能撕碎人们的幻想;它在播撒美丽的同时,也在诱发着丑陋。微机、网络等等,就是如此。
昔年赌徒们聚众斗蟋,对小小斗栅内的虫搏,只有虫主及一位执事(即裁判)能亲睹输赢。赌额下得大的赌家,也仅是坐在斗厅,听执事报告战况。那些站在厅外随彩的小赌户,只能从唱战者口中一传十、十传百地得悉小小斗栅里的战果。而彩电的发明、斗栅内战况的直播,足可使厅内厅外的随彩者,同步看到斗栅里的两虫交斗的每一个经过极度放大了的细节。胜虫一鸣,便知自己的输赢。这种现代传媒手段,能使随彩者感到蟋赌的“公开、公平、公正”,能大大提高了蟋赌的诱惑性和刺激性,也更能招徕赌者,更加刺激某些人一夜暴富的欲望。
1998年10月的一天深夜,上海某宾馆四层楼的大厅里,蟋局正开得火火爆爆。以前,随彩者进门费底价1万元,时巳增至5万元。当警察将这蟋局包围时,赌徒们惊恐万状,慌不择逃。其中有蟋赌前科者6人,怕再入囚室,纷纷从四楼破窗而跳,结果死二伤四……
在上海,近些年每年破获的蟋赌案竟达一百多起,且有逐年上升的趋势。而津、京、杭、济等一些城市,蟋赌案也屡屡发生。1999年秋,在济南三环路外的一家大酒店里,赌蟋者发生口角,众赌徒抽刀相向,刺得鲜血淋漓,致使数人重伤……
邪恶是对人类美好愿望的一种否定。蟋赌案的连连发生,使得某些媒体将本是“人间欢乐小天使”的蟋蟀,视为酿造悲剧、闹剧、惨剧的祸根,有的甚至呼吁取缔民间的斗蟋活动。
然而,我常常发问:小虫何罪之有!这正如江苏省民间促织研究会一副会长所言:“菜刀是用来切菜的,有人拿它去杀人,我们不能对卖菜刀者兴师问罪。”
七
玩虫人用于两蟋交搏的斗栅,昔年多为陶制之盆,今多是有机玻璃所做。一般长20厘米,宽12厘米,高10厘米,其空间大小还抵不上山野村姑用的梳头匣子,可谓方寸之地摆战场。作为战场,它仅容得下古时窈窕淑女的三寸金莲,却横不开赳赳武夫的尺长刺刀。然而这小小斗栅里,却能贮满人的多种欲望和情感。它能使孤注一掷的赌徒,或一夕暴富,得意忘形,或一日败家,噬脐莫及;它在给众多虫迷带来感官刺激的同时,也能使当今某些“大哥大”、“大姐大”的表现欲、竞争欲、虚荣心等得以无所顾忌地宣泄。
宁阳县蟋蟀研究会驻会理事长王际云先生,以教授民间舞蹈及乐器见长,曾任县文化馆研究室主任。王氏自幼钟情蟋事,却从不想从小精灵身上求田问舍,因“虫”假私。近年来,白发皤然的王老先生,有三种编著的蟋书行世。在由上海科技出版社刊印的其《斗蟋》一书中,尽收了王氏十数年来珍藏的各种名虫的彩照及两虫交口时的彩图。王氏在研磨古谱的基础上,对两虫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