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医天下者不自医
手,共工和后土迟疑了一下,驾驭坐骑降落在他面前蚩尤笑看着周围哀哭成一片的侍卫说:“回音谷就像是一个天然的音阵,侍卫无形中用自己的灵力启动了阵法,他们越难过越哀哭,越哀哭就越难过,直至精血哀竭而亡。”
共工和后土都色变,这上百名侍卫是守护神农山的精锐,他们无法想象神农山失去他们的后果。
共工对蚩尤行礼,“我奉命把守神农山只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还请你手下留情。”
蚩尤说:“我要见炎帝。”
共工为难,“我必须去向祝融大人请示。”
蚩尤笑道:“祝融应该已经嘱咐你全权负责神农山的事情,你若非要请示就去吧,反正我没什么事,倒是等得起,可这些侍卫等得起吗?难道你打算看着这些侍卫哭死在此?”
共工迟疑不决,看着后土,后土容貌秀眉宛如女子,说起话来也十分柔和,“一切听从共工大人安排。”顿了一顿又说,“炎帝是吩咐过谁都不见,可蚩尤是炎帝唯一的徒弟。”
共工看着周围哀哭绝望的侍卫,叹了口气,对蚩尤说:“我只能答应带你去紫金顶求见炎帝,至于炎帝今日能不能见你,就不是我能做主的。”
蚩尤拱拱手,“共工一诺重千年!”他抓着阿獙的尖耳朵,附在他耳畔嘀嘀咕咕地说着,艾比的眼睛慢慢亮了,哭声突然就没了。它歪着脑袋看蚩尤,蚩尤很郑重地说:“我保证!”
阿獙嘴巴一下就上弯,变成了一个快乐的月牙。
阿珩揪着阿獙的另一只尖耳朵,痛心疾首地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阿獙啊呜一声,把头贴到阿珩身上,毛茸茸的狐狸大尾巴扫来扫去,拂着阿珩的脸,眼睛都笑成了两只弯弯的小月牙。
阿珩只能无奈地摇头。
阿獙停止了哭泣,阵眼已去,共工运足灵力,对着回音谷几声气吞山河的虎啸,所有侍卫一个激灵,停止了哭泣。
阿珩听到共工的啸声,心内暗惊,不禁认真地打量了一眼这个与祝融齐名,却一直被遮挡在祝融阴影中的将领,忽地明白了为什么蚩尤说“共工一诺重千金。”
共工和后土护送蚩尤和阿珩到达紫金顶,正欲求见,在殿前打扫地的白胡子老头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炎帝说共工,后土都留下,蚩尤去小月顶见他。”
共工和后土都面色一变,蚩尤和他们拱手道别。
阿珩看距离远了,才低声问:“小月顶有什么特殊吗?”
蚩尤眼内思绪重重,“小月顶唯独的特殊……”他猛地咳嗽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刚才他虽然没说出一丝力,可仅仅为了维持在共工和后土面前的气势已经十分辛苦,“就在于我们都没去过。”
阿珩轻声说:“你休息一会吧。”
蚩尤疲惫地笑了笑,把头靠在阿珩肩膀上,阿珩伸出手,想推开他,却又收了回来,只默默地坐着。
不一会,小月顶就到了。
非常普通的一座山峰,没有宫殿,没有侍卫,什么都没有,就是草木异常繁盛。一只梅花鹿站在崖顶的松树下眺望,看到他们,嗷嗷鸣唱,似在迎客。
阿獙也高兴地唱起来,应和着嗷嗷鹿鸣,一时间好似山水都笑开颜。
梅花鹿昂起头,对他们长长鸣叫了一声,在前面轻盈地跳跃,好似在说:“客人们,随我来吧!”
他们随在梅花鹿身后,沿着山涧小径,一路穿花拂柳,转过一个山坳,进入了一个山谷。
霎时间,只觉眼中蓝光浮动,以为一脚踏上了蓝天。
整个山谷没有一丝杂色,密布着各种各样蓝色的花,杜鹃、百合、辛夷、芙蓉、蔷薇……全是蓝色,悠悠蓝色合着山谷中湿漉漉的雾气,氤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