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点想杀人
击。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的竹剑被拨开,人还被撞飞。但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因此用脚稳住。脚下的地板“叽”地响起。
我先拉开距离。老师没有半点偏差地保持着与刚才相同的构持。剑尖依旧处在妨碍人的眼睛位置,老师的头盔感觉异常地远。话说回来,那竹剑真的很碍事。要不要卷一下后用击手呢?
“咿呀!手喔喔——!”
不行,完全卷不起来。而且虽然是击手,却连剑锷也碰不到。
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我也常常请小柴老师帮自己练习,但是这么棘手的感觉——
“面耶耶呀啊啊——!”
我的头顶突然吃了一记。好——痛!直到头的深处都“锵——”地响着。
不行,我完全被吃得死死的,手和脚都无法发挥。不过,我必须上前,必须上前——
“哈!手面啊!”
我拨开后使出手连击面,只是我根本没有拨开,击手和击面也都没碰到。
“面耶耶——呀嗒啊啊啊——!”
又吃了一记,这次是左击面。超痛的,感觉就像头皮被剑尖刨过。
怎么了,我不能再做些什么吗?我应该还能再做些什么吧?像是击腹等等的,都没有机会吗?那么手腕到底要怎样才会给我抬起来?欸,至今为止我这四年多以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赢过矶山同学时,我是什么样子?我那时是怎么做出击面的——
许多想法卷成漩涡,眼前仿佛产生一个坑洞般的巨大空间。
“手耶耶呀!手喔喔呀啊啊啊——!”
等回过神来时,已被老师干脆地以击手打中。
我无法错身闪避,也完全无法应击,只能维持在中段。或者说,就像自己把右手伸出去似地让人顺利打中。
老师用步足法退后。他构持在中段,迅速蹲下。啊啊,结束了。我也得蹲踞才行。
我直直地蹲下,收起竹剑,起身。退后一步,说:“谢谢指教。”
这段时间里,吉野老师虽然已收起竹剑,但一直维持在蹲踞。我心想是不是有什么教诲,于是马上来到老师身边并蹲下。
吉野老师在头盔里压抑地笑着。
“……刚才,我……用击手拿下了吧。”
我虽然脑袋空白,仍回答“是”。
“‘河’的河本还要继续延长罗。”
“……是……”
他还在笑。打赢高中生,而且还是女孩子,真有那么值得高兴吗?
“你啊,知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被打到?”
我说:“不知道。”并摇摇头。
老师用右手的大拇指比了比他自己头盔上太阳穴的位置。
“这里……因为这里的构造不一样啦。如果不使用这里,不管过了多久,你都是‘河’字的河本啦。”
我突然感到一阵难过。我为什么会选到这种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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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