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点想杀人
为止,母亲回去工作。
她当然不会懂吧,这也没办法。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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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自己偷偷订做了一个正确绣有“甲本”的名字挂布,而且也已经完成拿到手中了。可是,我从没使用过。至于为什么,是因为我不想又被那个“醉醺醺的”吉野老师念。
而且他要求直到五月的月例检定为止,在互角练习和比赛练习中都不能被任何人用击手拿下。如果办不到,我在三组的期间就得一直沿用“河本”。
把别人的名字夺走算什么嘛!难不成是“神隐少女”吗!虽然我这么心想,但是一想到这点,反而觉得跨越这份艰苦也有某种意义吧。吉野老师那不讲理的感觉,也有点像“汤婆婆”呢。
我总觉得自己很积极。原本也想“我要用这种积极的心一直努力到五月的检定!”可是——
非常可惜。在四月底某一天,很不幸地被吉野老师撞见我被伶那用击手拿下的一幕。当时吉野老师简直坏心眼到了极点。
“河——本,你刚才被击手敲到了吧。”
他穿着绉巴巴的运动装,还把双手放在口袋里。
“……是……”
“所以,‘河’的河本,要延长一个月。真是恭喜啊。”
当下我几乎有点想杀人,只是忍下来了。
这是上个月的事,所以——
六月有校际赛的县预赛,所以月例检定稍微提前,预计在明天举行。换句话说,只要我在今天的练习中完全防御好击手,再撑过明天的检定,就终于可以报上自己的本名了。
然而,吉野老师今天来道场时,偏偏连腰垂和护心都好好穿戴在道场服上。那套道场服破烂到令人想笑。护心绳和头盔垫会碰到的地方,已摩擦到要破个大洞,几乎呈现网状。
他那副模样朝着我笨重地走来。虽然以男性来说他一点也不高大,但仍比我壮了一大圈。
“今天呢,我会好好帮你练习喔……河本。”
这才不是寒气那种单纯的东西。感觉就像无数只小虫子拥到背上,然后一口气逃之夭夭。
“真让人期待呢,河本。”
“……是……还请,多多……指教。”
“啊啊?我没听到耶,你说什么?”
此刻我用快哭出来的状态大喊:“还请多多指教!”吉野老师露出浅浅一笑,开始巡视其他社员的击打。
练习已到尾声,大约是过了晚上七点吧。我们一如往常分成四组后,开始综合练习。练习方式主要是伶那和森下学姐,以及其他数名三年级生替低年级生练习,但是,今天其中一人居然是——
“河——本!过来这边啊!来这边!”
吉野老师。糟透了。
“是……请多,指教……”
“声音太小啦!你啊……在福冈,就算是小学生也不会发出那种懦弱的声音。不要到了这种年纪还要人提醒得发出声音啊!”
“是!……请多指教!”我蹲踞时几乎要哭出来。练习开始。
不过——
当吉野老师从蹲踞站起来的瞬间,我陷入场上气氛似乎完全改变的错觉里。这一点也不夸张,老师身后的道场墙壁仿佛变成完全不同的景观。不对,不是变成别的样子,而是扭曲、远离了吧。
老师的气势。“喝啊——!”虽然以男性来说声音有些高,但是其中带着沙哑,是种很不可思议的声音。没什么威胁感,甚至觉得反而不晓得该看哪里才好。
染成漆黑的剑尖一直位在我眼睛的高度,非常凝事。
“哈!面耶耶耶——!”
不行,我居然像个笨蛋似地从正前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