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抢劫鲁家不成,章虎火烧伍家
可有去处?”
“我跟俊逸多年,此人待我不薄,我打算守着他,让他养老送终。”
“好吧。”申老爷子沉思许久,点头道,“七弟既有此愿,我就不勉强了。”转向苍柱,“苍柱,送你七叔回去!”
葛荔返回鲁家时,鲁宅后院仍旧一片狼藉,地上丢着洋枪、刀具等凶器及小阿飞们从库房里盗出的大大小小包囊。
三个仆役皆被双手反绑,口里塞着东西。挺举靠墙坐着,穴位已经自行解开了。
看到一道白影从屋顶飘落,在他几步远处站定,挺举本能地摸到棍子,忽地站起。
“嘻嘻,”葛荔歪头望着他,“这不是伍生员吗?看这架子,想打架嗬!”
“是你!”挺举这也看清爽了,表情愕然。
“摆摆头!”葛荔几乎是命令。
挺举摆头。
“动动胳膊!”
挺举活动胳膊。
“没啥事体呀。”葛荔乐了,“观你半天,你一动不动,还以为你装死哩。”
“方才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挺举目光如电,直射过来。
“两个啥人?”
“两个黑衣人。”
“咦,你这人还讲道理不?”葛荔劈头盖脸,一通奚落,“你睁眼看看清爽,我就是我,一个人,穿素衣,啥辰光变成两个穿黑衣哩?”
“这……”
“伍生员,”葛荔不容他多话,“大比在即,你不在家苦读圣贤,却在此地……”朝地上瞥一眼,“看这光景,像是打家劫舍哩,不会是你吧?哦,对了,想起来哩,你是讲过有人要来打劫鲁家,哪能没见劫匪哩?不会是那几个人吧?啥人把他们绑起来的……”
“小姐,”挺举打断她,不依不饶,“你……快把齐伯交出来!”
“哟嗬,”葛荔缠上了,“你倒是一口咬定了,我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哩!好好好,我就跟你理论理论。我问你,你凭啥一口咬定是我掳走齐伯了?你们秀才就是这般断事么?”
“我……”
“好了,好了,”葛荔摆摆手,显出不耐烦状,“夜半三更,本小姐暂不与你纠缠这些,这要回家做个好梦哩。”话音落处,嗖一声飘然远去。
挺举认定是她了,追上几步,冲她背影大叫:“姑娘,不把齐伯送回来,我跟你没完!”
章虎等狼狈逃回关爷庙,个个沮丧。
“小娘比,”章虎坐在关公的大脚上呼哧喘气,“老棺人是哪能晓得的?又是从哪儿搬来的救兵?”
大家面面相觑。
“阿哥,”阿青应道,“怕是有人走风了。”
“啥人?”
“跟齐伯肩并肩的是伍家那个书呆子,想必是他告密的。”
章虎倒吸一气:“你敢肯定?”
“错不了。我跟他面对面交手,看得清爽哩。那天在典当行,也是他坏了事体。”
“嗯,明白了,定是那小子!”章虎思索有顷,恍然悟道,“怪道不肯来,原来他是心里有鬼呀!奶奶个熊,竟敢耍我!阿青,去,把姓甫的给我揪来!”
阿青带人闯到甫家,寻到顺安,不由分说,将他拿到庙里。
“兄弟,”章虎瞟他一眼,“跪下。”
“阿……阿哥……”顺安跪下,故作无辜地看向章虎。
“看我做啥?看着他,就是这尊泥像!”章虎指指关公泥塑。
阿青等人头戴面罩,一字儿列在身后,无不面带怒容,气势汹汹。
顺安心头一凛,抬眼看向关公。
“关帝爷是啥人,兄弟晓得不?”章虎冷冷问道。
顺安勾下头,不敢吱声。
“关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