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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解了。
道德被瓦解了。
直至瓦解到思想――资本也许就到了末日。
过去,一个事物,不在一个方面有意义,总会另一个方面有意义,现在,事物对于资本,只在金钱方面有意义,从而瓦解了其他意义。
资本与思想遭遇时,资本可能被认识,也就是说,被消解。
认识消解一切。
认识不知能否消解神意?
人会再次建立标准,那时就会到达一个建设的阶段。
人必须建立一种与神直接对话的语言,以便有机会倾听神吐露的秘密。
作为认识的生物,一旦人知道了神的秘密,意味着人的使命完成,人便不必存在,但也可说是神直接要人消解。
或许,认识与神重合。
或许,认识取代神。
这是终极。
是无?还是有?是否终极不是一个存在,而是一个虚无?
也许,生命比想象的还要有力――还要积极。
生命不够简洁,太罗唆。
生命,一种积极的力量。
神的力量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也许两者都有。
神的秘密是什么?
通过对后现代社会的观察,我认为,种种迹象表明,我们已处于资本的控制之中,加权资本已取得了第一位,但人们还未意识到。
资本是个怪兽,它把我们带向未知,资本取得成功的速度很快――现在它已渗入人类的大脑――学术机构。
科学不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人类的好奇心。
恶心。心慌。
蓝蝴蝶让我很兴奋,写下上面的文字。
我还有更多的想法,更多讨论,但我已不再想记下去了。
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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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我把那几页假思想拿出来,冷静看过之后,认为毫无价值,除了连篇的颠三倒四的昏话以外,别无其他,甚至连一个稍稍完整的表达方式都算不上,而且,就这么些昏话,还是我日常看书思考的一切碎片,根本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其作用只能供擅长思想的人取笑而已。
两天后的日记中还有一些自我分析,颇能说明我那时的状态,放在下面:
我认为我不适合用兴奋剂,我认为它是那些平时不习惯思考的头脑的良药,而我不行,我最兴奋的状态不在于形体表现、性欲、控制之类,而在于表现头脑中的思想,当思想在我头脑中硝烟弥漫时,我没有感到放松,而是感到一种思想的痛苦与快感,与我平时具有清醒的意识时并无两样。因此,我推断,在我个人的生活当中,我以为无所谓的精神生活,实际上已占据了不少世俗生活的领地,我在长期的孤独中,渐渐变成了一个现实生活的思考者,而不是生活者,这使我有时越过了普通生活,也就是说,被普遍意义上的生活抛之门外,这样的效果是,我很不快乐,我对知识分子的生活方式不熟悉,通过东拼西凑的自我教育,慢慢地有了一点叫我莫名其妙的精神生活,我想,这不对头,会让我变成一个精神病患者,因为精神生活不符合我的天性,对我来讲,如果我相信精神生活,那么,我便会坠入狂妄,而且,对我来讲,最好的生活是从容不迫的市俗生活,有点钱,有点时间,有点色情,有点可谈论的话题,有点能够分享这一切的朋友,如此而已,而且,由于我缺乏应有的训练与准备,精神生活的痛苦多于快乐,我对痛苦十分畏惧,因此,我要极力争取摆脱,甚至,前两天的经历,使我审视自己的生活之后,决定努力改变一下现状,我想我应立刻投入行动,我的行动最好是继续争取拍戏,多做一些事务性工作,多多与人在一起,创作和拍摄一些轻松的东西,好让我自己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