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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吗?
“正要像个变形虫那样分裂。”杰西表示了赞同。她一边笑一边从口袋里掏钥匙。钥匙差点从手指间滑落,可是她握住了那个硕大的塑料饰物。“你这个性感的东西。”杰西说着,又欢快地笑起来。就在这时,门嘭地响起来,那个死牛仔,那个怪物冲出屋子,扬起一阵肮脏的白色骨灰尘雾,可是当她转过身来(尽管是一个大号的饰物,她的车钥匙还是差点掉到地上),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将门刮得嘭嘭直响的风——只有风,没有别的。
她打开驾驶座车门,捱进梅塞德斯车的方向盘后面,随后费劲地拖进颤抖的双腿。她砰地关上了车门。当她按下锁住所有其他车门的万能锁时(当然,还加上行李箱锁,世上真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德国锁的功效),一阵表达不出的宽慰席卷她的心头。宽慰,还有别的东西。那别的东西感觉好像是清醒的神志。她想,神志令人欣喜地完全恢复清醒,那种感觉在她一生中决没有别的可以与之相比了……当然,除了在水龙头喝第一口水的感觉之外。杰西知道最终她会成为胜利者的。
在这里我离发疯有多近?真的,有多近?
那也许不是你要确切知道的事情,宝贝儿。
露丝·尼瑞尔严肃地回答。
是的,也许是这样。杰西将钥匙插进打火开关,转动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生。
最后的笑容僵住了,可是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她仍然感到她是清醒的,相对来说神志健全。
想一想,杰西。
她想着,差不多马上就要找到答案了。这辆梅塞德斯车有年头了,不管有没有德国锁的功效,总之最近变速器开始出现叫人心烦的小麻烦。有时,其中一个启动不了,除非驾驶员把变速杆推起来,而且还得猛力推才行。一边推变速杆,一边转动点火开关需要用两只手。她的右手跳疼得很厉害,想到用那只手去推变速杆,她不由得踌躇起来。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疼。她确信那样做会使她手腕内侧那个深深的切口裂开得更大。
“上帝呀,求求你,我这儿需要点帮助。”杰西低声说道。她再次转动点火开关的钥匙,仍然没有反应,甚至没有咔嗒声。现在,一个新的念头像个脾气让人讨厌的小窃贼溜进她的脑中:她无法发动汽车与变速器的小故障完全无关,这更可能是她那位来访者的杰作。它不但切断了电话线,还掀起了梅塞德斯车的发动机罩,扯下了配电器的帽子,把它扔进了树林。
门还在嘭嘭地响。杰西紧张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她确信,有那么一会儿她在门道的黑暗里看见了那张咧着嘴的苍白面孔,要不了多会它就会出来的。它将抓起一块石头砸碎车窗玻璃,然后拿起一块厚玻璃碎片——
杰西的左手从腰间伸过去,尽其所能使劲推着变速杆的圆柄(虽然事实上它几乎根本没动),然后右手笨拙地绕过驾驶盘弧形的下部,抓住点火钥匙,转了起来。
还是不见动静,除了关注着她的那个怪物在得意地默默发笑。即便那笑声只是在她的意识中,她也能听得很清楚。
“噢,上帝,难道他妈的我就不能有个时来运转吗?”她大叫道。变速杆在她的手心里稍稍蠕动了,这一次杰西将钥匙转到发动的位置时,引擎轰鸣着发动起来了——Ja,mein Fuhrer(哈,我的元首)!她宽慰地呜咽着,打开了前灯。车道里一双明亮的橘黄色眼睛在瞪着她。她尖叫起来,感到她的心脏在试图将自己从它的血管上扯下来,塞进她的喉咙将她闷死。那当然是狗——在某种意义上说,那条野狗是杰罗德的最后一位当事人。
前王子一动不动地站着,眩目的前灯暂时使它眼花缭乱了。如果杰西就在这时放下了变速杆,车也许向前冲去压死它。这念头甚至闪过她的脑际,可那是以一种隐约的、不着边际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