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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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思本松一口气,quot;每期答一封读者信,由你与另一位作者一起主持。quot;
quot;我不惯与人合作。quot;诺芹板起面孔。
quot;你俩不必见面,各有各做。quot;
quot;自说自话?quot;
quot;正是,我两位作者,是想给读者多一个意见。quot;
quot;另一人是谁?quot;
quot;神秘作者,笔名文思,我不会透露他的身份。quot;
诺芹又反对:quot;他在暗,我在明,不不不。quot;
伍思本立刻说:quot;你放心,他也不知你是谁。quot;
quot;我也用笔名?quot;
quot;肯不肯?quot;
诺芹反而松口气,quot;计划很有意思。quot;
quot;谢谢。quot;
大家不露面,意见可以比较放肆。
quot;对方是男是女?quot;
quot;无可奉告。quot;
诺芹真服了伍思本,做她那份工作也不容易。
quot;大祗也是女子吧。quot;
quot;我会把你的身份也守秘。quot;
quot;真的要那么紧张。quot;
quot;这个安排会对读者公开,好叫他们产生兴趣。quot;
quot;可以救亡吗?quot;
quot;不知道,编辑部尽力而为。quot;
她给作者一个信封,quot;这是第一封信,明天交稿。quot;
quot;我的笔名叫什么。quot;
quot;他叫文思,你叫文笔吧。quot;
诺芹有点沮丧,quot;我们熬得过这个难关吗?quot;
quot;同心合力试一试。quot;
quot;其它同事可有表示?quot;
quot;上月起已减薪百份之二十。quot;
quot;诺芹惊呼一声。
伍思本也叹气,quot;士气遭到极大打击,主要是多年来我们只听过加薪,曾有一年拿一过五个月奖金,从来不知失败滋味。quot;
诺芹搔着头,quot;怎么会想到有今天。quot;
quot;别气馁,全世界如此不景气。quot;
quot;可是,我们一向是天之骄子,怎么把我们也算在内。quot;
quot;是,已经被宠坏了。quot;
诺芹无话好说。
quot;等你交稿。quot;
诺芹识趣地告辞。
另一位作者是谁?
也许就是伍思本,她不说,也不便点破她。
做一个写作人,最好写一本小脊便成名,以后吃老本,专门指摘人家妒忌他。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诺芹的一支笔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写些什么好呢,继续皮笑肉不笑,瞎扯一些不相干的题目,抑或发奋图强,揭竿而起,反映现实。
两者皆非她擅长,真正头痛。
呵,入错行了。
又不是没受过正统教育,原本可以教书,或是到商业机构谋一职位,五年下来,当有成绩,现在绞脑汁为生,忽然文思淤塞,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轻轻打开信封里的读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