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t;不,说说而已。quot;
quot;你的经验恐怕不够,写这种专栏,起码要有心理学学位。quot;
quot;至怕他们什么都问。quot;诺芹喃喃说。
quot;多数是感情问题吧。quot;
诺芹改变话题:quot;外头怎么样,都说些什么?quot;
quot;一年前抱怨房子放得太早,一年后悔恨房子放得太迟。quot;
诺芹嗤一声笑出来。
quot;我同你身无恒产,免却这种烦恼。quot;
诺芹说:quot;是我俩品格廉洁吧,我真对投机生意一点兴趣也没有。quot;
中孚笑笑,quot;我则觉得世上岂有这样便宜的事:逢赌必赢,且非天下第一营生。quot;
诺芹叹口气,quot;可是一等好市民照样受到坏影响,单是这种沉重气氛,就叫人受不了。quot;
quot;你真的一份股票也无?quot;
诺芹答:quot;股票到底是一张证书模样,抑或一迭票据那般,我都没有见过。quot;
quot;哎呀,岑诺芹,我爱你。quot;
诺芹啼笑皆非,quot;神经病。quot;
quot;令姐呢?quot;
quot;她有灵感,去年八月某夜突然惊醒,大声喊:没有理由升成这个样子,第二天清早把所有东西卖掉,幸保不失。quot;
quot;算是老手。quot;
quot;其实也很简单,当全人类都去炒卖的时候,市场崩溃之期不远矣。quot;
quot;马后炮。quot;
quot;咦,李中孚,我们以前好似未曾如此畅谈过。quot;
quot;以前你爱拉着我往外跑,哪里有时间诉心事。quot;
诺芹承认:quot;是,以前天天有应酬。quot;
不是这个请就是那个请,有时一日走两场,怕主人不高兴,只得两边赶。
还得接受电台电视访问,那最劳神耗时,出镜三分钟,准备三小时。
现在,这一切好似都静下来了。
诺芹问:quot;市面会否复苏?quot;
quot;一定会。quot;
quot;你倒是比那些著名经济学家肯定。quot;
quot;三两年内一定有好转。quot;
quot;中孚,我想对世界经济加以研究,该从何处入门?quot;
李中孚似笑非笑,quot;马克思的资本论。quot;
quot;什么?quot;
quot;卿本佳人,不必理会世事,照样吃喝玩乐可也。quot;
quot;岂有此理。quot;
quot;让我来照顾你。quot;
那一夜李中孚很晚才告辞,时间过得飞快,叫他诧异,从前陪诺芹去应酬,一顿饭似一年长。
第二天,岑诺芹应邀到宇宙公司。
伍思本迎出来,quot;呵,大作家到了。quot;
好话人人爱听,谁还理真假,诺芹笑起来。
quot;请到我办公室?quot;
她关上门,quot;考虑得怎么样?quot;
quot;无心动笔,最好搭伊利莎白二号轮船去环游世界。quot;
quot;说得好,现在,我可以把计划说一说了吧。quot;
quot;请。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