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呢喃——张志扬的《门》与当代汉语哲学的言路
关涉我在的自我理解之内在要求,哲学言路被两大主义——文化民族主义和历史理性主义领向忘己的宏论。倘若汉语哲学言路没有一个内在的转向,只会滞留在复述维特根斯坦们、海德格尔们、福柯们、德里达们的亦步亦趋之途。
若把哲学言路的内在转向理解为转换为生命哲学或存在哲学式的言述,可能同样糟糕。因为那只会是形式的转向,而非实质性的转向。
汉语哲学言路的内在转向并非不可能,至少在张志扬的哲学言述中,这种转向已然发生,尽管对我在的呢喃仍可能是另一番絮语,而且,就转向而言,将哲学的使命规定为揭示虚无,还是不充分的——尽管张志扬的哲学完成了这祥一道工序:揭示出当代汉语哲学言述的虚无。
汉语哲学值得重温苏格拉底的意向,并修复纯学术的言述规范。不然它恐怕既难承当起维特根斯坦去当花工的挑战,也难抵御昆德拉讲述的诱惑:把书包扔掉,让所有的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掉在地上,以便用空出的手臂去抱住他(她)——“生活在别处”。
一九九二年七月巴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