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呢喃——张志扬的《门》与当代汉语哲学的言路
这位哲学家将此视为对“本体论的残骸”发动的攻击。在对现存哲学的诠释中,我在的虚无在性呈现为[牛氐]牾(德文所谓iderstand。任何想要知悉加达默尔或海德格尔对艺术说过些什么的人,看来不宜读张志扬的诠释,正如要认识尼采,不宜先听海德格尔的“尼采讲座”,在那里只会听到海德格尔自己的思绪。
如果没有忘记张志扬确认的个体之在与意义—文字(书、学说)的本体论紧张,他的哲学攻击就显得可疑,其可疑性甚至波及到他对我在的本体论规定和对哲学的使命的规定。麻烦主要在于:个体性之在对本体论残骸的[牛氐]牾采用了同样的手段——文字—意义。我在的虚无是由虚无的哲学来设1并予与意义的,这种哲学可能同样地藏着“本体论的残骸”。
至少,虚无的实存在抵制理念、理性、意义或学说时,也常借用思想史上的残骸。例如,对上帝的[牛氐]牾——“上帝的绝对与圣洁本来就是人的有限与不洁的一种伪装转移”(第252页),采用的就是由费尔巴哈提出、马克思复述和弗洛依德改装的补偿—影射说,作者并未因为它亦只是一种学说就[牛氐]牾它,而是作为一种论据来引用。(参第101页)
由此来看,个体之在与哲学言述之间的本体论关系这一自苏格拉底始就成问题的问题——苏格拉底惶然于“我说”——尚未了结。
七
哲学家阿伦特念研究生时,恋上海德格尔。海德格尔的思与言极具个性魁力,阿伦特的心意难抵他的吸引。海德格尔同样在阿伦特身上感受到一种如意的性契合,尤其是她具有的死感常随的哲性忧郁。为完成博士论文,阿伦特不得不转学,但她以为(当然也指望)海德格尔会弃妻与她私奔,此念的根据是,她看出海德格尔的哲学骨髓是浪漫主义。
阿伦特在哲学上有敏锐过人的判断力——其哲言证明了这一点。在爱情中她的判断失误,此在的实存迷惑了一次哲思。海德格尔是天主教徒,在阿伦特意向中的那个火车站,海德格尔并没有拎着书箱出现在她面前。
哲学的言述与哲学言述者的我在,并不总是一致的,文学言述同样如此。写的加谬,整个心性都是局内人。
自现代社会职业分化,哲学也成了一门职业,这大概终会成为一个历史的哲学麻烦。哲思—哲言本身的生存论定位更加困难,哲学的职业性与实存的个体性是矛盾的。可以问的是:哲学家究竟活在什么之中?哲学家在自己的言语生成中弄回还是丢失了我在?进一步可以问的是,哲学言述落在什么之中,哲思—哲言活在什么之中,此思此言为何而活?
当代汉语哲学已忘掉或从未记起过哲学言述到一种如意的性契合,尤其是她具有的死感常随的哲性忧郁。为完成博士论文,阿伦特不得不转学,但她以为(当然也指望)海德格尔会弃妻与她私奔,此念的根据是,她看出海德格尔的哲学骨髓是浪漫主义。
阿伦特在哲学上有敏锐过人的判断力——其哲言证明了这一点。在爱情中她的判断失误,此在的实存迷惑了一次哲思。海德格尔是天主教徒,在阿伦特意向中的那个火车站,海德格尔并没有拎着书箱出现在她面前。
哲学的言述与哲学言述者的我在,并不总是一致的,文学言述同样如此。写的加谬,整个心性都是局内人。
自现代社会职业分化,哲学也成了一门职业,这大概终会成为一个历史的哲学麻烦。哲思—哲言本身的生存论定位更加困难,哲学的职业性与实存的个体性是矛盾的。可以问的是:哲学家究竟活在什么之中?哲学家在自己的言语生成中弄回还是丢失了我在?进一步可以问的是,哲学言述落在什么之中,哲思—哲言活在什么之中,此思此言为何而活?
当代汉语哲学已忘掉或从未记起过哲学言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