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
吧,看在老天份上。”
我看得出他生气了,因为他的声音很大,我不想惹他生气,所以我一路上都没再开口说话。
当我们从前门进入屋内后,我直接走到厨房,拿了一根胡萝卜准备喂托比吃,然后我上楼,关上我的房门,我把托比放出来,给它胡萝卜。接着我打开计算机,玩了七十六次扫地雷的游戏,并且在一百零二秒之内便晋级到最高级,比起我的最高纪录九十九秒只慢了三秒。
凌晨两点零七分,我决定先喝一杯橘子汁后再刷牙睡觉,于是我下楼到厨房,父亲坐在沙发看电视上的撞球节目,一面啜饮威士忌。泪水从他眼中流出。
我问他:“你在为威灵顿伤心吗?”
他注视我良久,沉重地从鼻子吸气,然后他说:“是的,克里斯多弗,可以这么说,你也可以这么说。”
我决定不去打扰他,因为当我伤心时,我也希望别人不要来打扰我,所以我不再多说,我只是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橘子汁,带到我房间。
41母亲在两年前过世。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没有人来帮我开门,于是我从厨房后面的花盆底下取出藏在那里的钥匙,自己开门进屋,继续做我未完成的雪曼坦克车模型。
一个半小时后父亲下班回来。他开了一家公司,和一个叫罗利的人一起做暖气保养与锅炉维修的工作,罗利是他的员工。父亲敲了我的房门后开门进来,问我有没有看到母亲。
我说我没看见,他便下楼去打电话。我没听见他在电话中说了什么。
不久他又来我房间,说他要出去一下,又说他没把握会出去多久。他说假如我需要任何东西,可以打他的移动电话通知他。
结果他出去了两个半小时。他回来后我才下楼。我发现他坐在厨房,瞪着窗外后院边的池塘,还有铸铁围篱和曼斯德街上的教堂尖塔。教堂是诺曼底式建筑,外观像一座城堡。
父亲说:“你恐怕会有好一阵子见不到你母亲了。”
他说这句话时没有看我,两眼还是一直望着窗外。
通常人家和你说话时眼睛都会看着你,我知道他们都看得出我心里在想什么,但我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就像在间谍片中有透视镜的房间一样。不过父亲跟我说话时不看着我,感觉还蛮好。
我说:“为什么?”
他等了好久才说:“你母亲住院了。”
“我们能去探望她吗?”我问,因为我喜欢医院,我喜欢那些制服和机器。
父亲说:“不能。”
我说:“为什么不能?”
他说:“她需要休息,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休息。”
我问:“她住的是精神病院吗?”
父亲说:“不是,那是普通医院,她有病……心脏病。她有毛病……心病。”
我说:“那我们要送食物去给她。”因为我知道医院的食物都不怎么好吃。学校的大卫为了走路方便,曾经住院动手术拉长他的小腿肌肉。他就很讨厌医院的伙食,所以他的母亲每天都送三餐去给他。
父亲隔了好久才说:“明天你上学后我会送去,我会把它交给医生,他们自然会转交给你妈,好吗?”
我说:“可是你又不会煮。”
父亲抹着脸说:“克里斯多弗,我会从玛莎百货买一些现成的食物送去,她喜欢那里的食物。”
我说我想做一张慰问卡给她,因为有人住院就要送慰问卡。
父亲说他会在第二天送去。
43第二天上午上学途中,我们一连遇到四辆红车,这表示这一天是吉日,所以我决定不要为威灵顿的事伤心。
学校的心理医生贾先生有一次问我,为什么一连遇到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