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
字的东西根本一个也没有啊。”
“可是有啊。”他以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
“没有啊。”
“有。
“你没有证据说有。”我说。“而且‘蜗牛’已经符合全部条件了对吗?”
“可是……那可以放在手掌上的小蜗牛,说不定什么地方有喜欢吃它的狗啊。”
“在什么地方?还有是什么样的狗?”
“嗯----”他嘀咕着。
“关于狗我什么都知道,却没看过喜欢能放在手掌上的蜗牛的什么狗。”
“有那样难吃吗?”
“难吃得不得了。”
“你吃过吗?”
“没有啊。那样难吃的东西我为什么一定要吃呢?”
“‘说得也是。”
“总之请你帮我引见上面的人。”我强硬地说。“蜗牛。”
“没办法。”他说。“我且帮你通报一声。不过我想大概行不通吧。”
“谢谢。我会报答你。”我说。
“不过真的有能放在手掌上的蜗牛吗?”
“有啊。”
掌中蜗牛以天鹅绒布擦着眼镜的镜片,叹了一口气。右下方的口齿阵阵抽搐着。是牙齿啊,他想。真厌烦。牙医、税款申报、汽车贷款、空调故障……他把头靠在皮面扶手椅上,想着关于死的事。死像海底一样安静。
掌中蜗牛正要人睡。
这时对讲机响起来。
“什么事?”掌中蜗牛对着机器吼道。
“有客人。”门房的声音说。
掌中蜗牛看看手。“迟到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