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
”我说。
“我什么也没听说,不过反正我会帮你通报上去。”
“谢谢。”
“可是约定语是什么?”
“约定语?”
我一愣摇摇头。“什么也没听说……”
“那就伤脑筋了。没有约定语谁也不能通过啊。上面的人严格交代过。”
我再抽出明信片来看一次,还是没有关于约定语的记载。
“一定是忘了写了。”我说。
“总之能不能帮我引见上面的人?”
“所以说,因此需要那约定语呀。”他说着想在口袋里找香烟,但不巧浴袍上没有口袋。我把自己的香烟递一根给他,用打火机为他点上火。
“很抱歉……那么,有没有想到什么…像是那个约定语之类的东西。”
商量也没有用。约定语根本想不起来。我摇摇头。
“虽然我也不喜欢这种正经八百的麻烦事,不过上面的人自有上面的人的想法吧。你了解吗?”
“我了解。”
“在我之前做这工作的家伙,也曾经把一个说是忘了约定语的客人引进去,结果就为了这个被解雇了噢。现在好工作可不容易找啊。”
我点点头。‘噢,这样怎么办?给我一点暗示好吗?”
男人靠在门上,把香烟的烟雾吐向空中。“这是被禁止的。”
“只要一点点就行了。”
“不过,说不定什么地方有隐藏的窃听器呢。”
“是吗?”
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小声耳语道。“听好哦,非常简单的字,跟水有关系的。可以放在手掌上,但不能吃。”
这次轮到我思考了。
“第一个字是什么音?”
“是X。”他说。
“贝壳。”我试着说。
“不对。”他说。“还有两次。”
“两次?”
“再错两次就完了。虽然我觉得很抱歉,不过我也是冒着危险犯规告诉你的。”
“我很感谢。”我说。“不过如果能再给我一点暗示就更感谢了。例如是几个字的东西之类的……”
“接下来你恐怕要说你干脆全部告诉我好了对吗?”
“怎么会呢?”我呆住了。“我只是请你告诉我有几个字而已呀?”
“两个字。”他似乎放弃似地说。“就像老爸说的一样啊。”
“老爸?”
“我老爸常说。你帮别人擦皮鞋,接着别人就要你把鞋带也帮他绑上啊。”
“原来如此。”我说。
“总之是两个字。”
“跟水有关系,能放在手掌上但不能吃。”
“没错。”
“蜗牛。”我说。
“蜗牛可以吃啊。”
“真的?”
“大概吧。也许不好吃。”他没自信地说。“而且不能放在手掌上。”
“你看过吗?”
“没有。”他说。
“蜗牛。”我强硬地说。“可以放在手掌上的小蜗牛非常难吃,连狗都不吃的。”
“等一下。”他说。“首先,约定语就不是蜗牛啊。”
“可是跟水有关系,能放在手掌上,又不能吃的,而且又是两个字。”
“你的道理说不通。”
“什么地方不通?”
“因为约定语就不是‘蜗牛’啊。”
“那么是什么?”
他一瞬间哑口无言。“这不能说。”
“因为不存在呀。”我尽情放胆地冷言说道。“除了蜗牛之外,和水有关系,能放在手掌心又不能吃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