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淫毒
不请呢!凭什么三番四次求他!”
“代相公招呼他?让我?凭什么?”柳如是竖起了眉毛。
“正好,这可是来了个父母官了。我们且向他讨个明白!”
谁知,柳如是却“嘿嘿”地笑了。“相公敢是疯了不成?”她说,“妾如今可是相公的妻室,堂堂尚书夫人。莫非外人夸了几句,相公就打算让妾抛头露面不成?”
钱谦益起初生怕侍妾大发脾气,如今见她脸色颇为缓和,倒有点出乎意料。他忽然灵机一动,干脆撒起谎来:“若是别人夸奖夫人,为夫也不敢贸然相托。只是这阮圆海名声虽则不佳,实在也算得一代才人。夫人想必也读过他写的那几本戏——《牟尼合》《双金榜》,还有《燕子笺》,在江南可谓一时纸贵,处处争演。他平日也自负得紧。没想到,连他也如此推许夫人,说曾读过夫人的几首诗,端的是骨秀神清,虽李义山亦不遑多让!还说本朝能诗的闺阁也有几个,却要推夫人第一!没想到那胡子,竟是夫人的诗文知己哩!”
这一次,柳如是却没有作声。她慢慢地走开去,随手折了一小枝樱桃花,放在鼻子下边嗅着,又斜瞅着丈夫,说:“只怕相公如此热心,说到底,还是指望妾替你笼络住他,好教头上这顶乌纱戴得牢点儿吧?”
“这……自然……不过……”钱谦益不由得支吾起来。
柳如是“哼”的一声,把手中的花枝一抛,沉下脸说:“相公若以为凭着这一篇鬼话,就能哄得我出去陪他,也未免把本夫人看得太好耍了!告诉你,不成!”
①十二片篷扯足:吴语,比喻盛气凌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