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是一个特种侦察大队，我率先攻击 ，你认为我首选的攻击点应该在红军什么位置上？quot;

    袁军不屑地笑笑∶quot;小儿科嘛，这还用问？特种部队擅长偷袭，他的攻击点应该选在我的指 挥系统，通讯和信息处理系统等要命的地方。quot;

    钟跃民说∶quot;我费那个劲干什么？找个管道工把你们驻地附近的自来水管道弄开，把巴豆水 灌进去，顶多是费几百公斤巴豆，剩下的事就是看热闹了，一个师的人在同一天一起拉肚子 肯定是非常壮观的景象，要是我高兴，再把你们驻地的污水管道堵死，让粪便从厕所里漾出 来，不出一天，这个坦克师就成了臭哄哄的大粪场……quot;

    袁军想了想承认道∶quot;这倒是个歪招儿，你这个人总能想出点儿歪门邪道来。quot;

    周晓白已经换上了一套蓝色的毛料裙装，一副白领职业妇女的装束，她走进客厅说∶quot;恶心 死了，这是钟跃民式的特种战，只有他才想得出这种歪招儿。quot;

    袁军认真地说∶quot;你可别小看了这个主意，这是真正的智慧，关键在于思路的灵活多变，不 以固定的思维去考虑问题。quot;

    周晓白笑道∶quot;这里有个规律，凡是从小安份守己的好孩子，打死他也想不出这么多歪招儿 来，反之，能想出这种歪招儿来的人，小时候肯定是个狗都嫌的孩子。quot;

    袁军表示同意∶quot;没错，钟跃民小时候的确不是个好孩子，我可 以证明。quot;

    周晓白催促道∶quot;跃民，别侃了，咱们该走了，音乐厅有规定，迟到者必须等到幕间休息才 能进去，咱们可别晚了。quot;

    钟跃民不好意思地对袁军说∶quot;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不然多不礼貌。quot;

    袁军摆摆手笑道∶quot;音乐厅是你们这些情趣高雅的人去的地方，我可不敢到那儿去充数，晓 白说过，对于高雅音乐，不怕你不懂，就怕你明明不懂还要装模做样，自命风雅，你们去吧 ，我这个人品味太低，不喜欢交响乐。quot;

    周晓白亲昵地挖苦道∶quot;我们袁军就这点好，绝对是有自知之明。quot;

    钟跃民和周晓白走进剧场的时候，灯光正好暗了下来，紫红色的丝绒大幕徐徐拉开，指挥大 师祖宾·梅塔身穿传统的黑色燕尾服，背对着观众举起了指挥棒，钟跃民和周晓白在黑暗中 不停向人道歉，摸索着找到自己的座位。他们刚刚坐稳，舞台上的灯光骤然发出一片光明， 祖宾·梅塔银色的指挥棒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闪电，笫一乐章开始了，引子在震音背景的衬托 下展开……

    周晓白在钟跃民耳边轻声道∶quot;来得真是时候，仿佛有神示，祖宾·梅塔就象是在等咱们。 quot;

    钟跃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声嘘了一下，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展开的笫一乐章之中，这时笫 一主题已经出现，他感到贝多芬那逝去一百多年的灵魂在今夜又回到了人间，那傲岸不屈的 气概表现出不畏强暴的性格，这真是个极有个性的男人。随着笫一主题的展开，一股

    雄性的 气息扑面而来，钟跃民瞬时感到血液在周身激荡，激情在黑暗中迸发……

    钟跃民合上眼睛，仿佛已经睡去，在这个世界上，何谓光明，何谓黑暗？人人都认为自己在 寻找光明，以为自己找到的就是光明，这才使这个世界复杂起来，这是人性使然，人性将这 个世界对立起来，这个世界才有了光明与黑暗，善良与邪恶，对于这种种对立的事物，究竟 谁才具有评判权呢？罗曼·罗兰曾做出这样的判断∶quot;要是一个人，听了器乐美妙的和弦， 或是听了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