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白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憋了好一会儿才还嘴道∶quot;钟跃民，你这混帐东西，嘴还 这么损？我二哥得罪了你，我又没得罪你，你怎么就会欺负我？这辈子碰上你算我倒霉，年 轻时你就欺负我，这半辈子都过去了，你还欺负我？哼，除了你，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忘了是谁说过，宁可被挂在悬崖上，也别挂在钟跃民的舌头上，那可了不得，绝对是场灾 难。quot;

    钟跃民又想起了周淮海，嘴上便越发恶毒起来∶quot;你二哥倒是挺气宇轩昂，尤其是让那身将 官服一打扮，就象个金丝雀，漂漂亮亮的，他该去指挥仪仗队，那才体现中国军人的风貌呢 ，外国元首一看，以为中国几百万军人都是这种飘逸俊秀的小白脸儿，能不能打仗单说，至 少是一支英俊漂亮的军队，漂亮得让敌人都舍不得打你。quot;

    周晓白讨饶道∶quot;行了，行了，你饶了我们一家吧，我替我哥向你道歉，你嘴下积德吧。quot;

    钟跃民觉得自己已经说痛快了，便住了嘴。

    周晓白叹了口气道∶quot;其实，你要是不转业，现在也该是大校了，咱们这些老朋友里，只有 你最适合当职业军人，如果再有几场战争，你还真能成为将军，你有这个潜质。你呀，真是 太可惜了，无论如何，一个本来有希望成为将军建功立业的人，现在却成了小老板，这真是 浪费人才。quot;

    钟跃民最不爱听这种话，他反驳道∶quot;这是俗人的想法，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不是为了建功立业。首先他是不得不来，因为他没有选择的权利。既然来了，那就要选择 一种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快乐地度过一生。如果你二哥认为当官快乐，那是他自己的事， 但谁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认同自己的价值观。quot;

    周晓白自知不是对手，便息事宁人地说∶quot;我是俗人，行了吧？你这个小老板已经训了我这 个副院长半天了，总该歇歇嘴了。quot;

    quot;晓白，你不要净往脸上贴金，谁说你是俗人了？你有这么好吗，我看你象个专制者，万幸 的是现在权力还小点儿，只是个副院长，要是你当了总后卫生部部长，那还有别人的活路吗 ？quot;钟跃民刻薄地挖苦道。

    周晓白气得端起水杯要泼钟跃民∶quot;你还有完没完了……quot;

    quot;跃民，你来了。quot;袁军从书房里走出来向钟跃民打招呼。

    钟跃民随袁军走进书房，见书房里摆着一个很大的沙盘，上面摆放着一些坦克和火 炮模型，钟跃民笑道∶quot;倒底是当副师长的人了，在家里还玩沙盘作业。quot;

    袁军显得有些疲惫，他用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说∶quot;要下部队了，得熟悉一下业务，当年在 装甲兵指挥学院我的成绩还算不错，后来调到总部工作，我觉得专业用不上了，也就慢慢荒 疏了，这两天我在临阵磨枪，不然到了部队非招人笑话不可。quot;

    周晓白说∶quot;你早干吗去了？这么多年在总部就是混日子，别的本事没学会，就是吃饭喝酒 的水平见长，都是让下面部队给惯的。quot;

    钟跃民仔细看着沙盘问∶quot;这是装甲集群师进攻的队型？看着满象那么回事嘛。quot;

    袁军笑道∶quot;玩坦克战术你可是外行，最好不要发表评论。quot;

    钟跃民象玩玩具一样摆弄着沙盘上的坦克模型道∶quot;咱们来一场不对称的红蓝军对抗演习怎 么样？quot;

    quot;好啊，你说怎么玩？quot;

    quot;你为红军，是一个齐装满员的甲种坦克师。我为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