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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进不得的。”
薰:“所以嘛,你们在外头最好别干坏事——搞不清什么地方有摄像机。”
小麦:“天知、地知、数码摄像机知。”
蟋蟀:“千真万确,可得当心才行。”
薰把同一图像打印了五六张。三个人分别细细端详那张脸。
薰:“放大后图像粗糙了些,但脸形大致分辨得出,是吧?”
小麦:“唔,下次在路上碰到,保准能认出这家伙。”
薰一边 “咯吱咯吱”转动一圈脖颈,一边默默地思来想去。少顷,忽有所觉。
“我刚才出去后,你俩可用过这办公室的电话?”薰问两人。
两人摇头。
小麦:“没用。”
蟋蟀:“我也没有。”
薰:“就是说,那个中国女孩用过这个电话后,谁也没按号码?”
小麦:“碰都没碰。”
蟋蟀:“哪怕一指头。”
薰拿起听筒,喘一口气,按下重拨键。
呼叫铃响了两遍,有男人接起,用中国话快速说了句什么。
薰开口道:“喂喂,我是‘阿尔法城’那家旅馆,今晚十一点左右你那里一个女孩给客人叫来这里,结果被打得一塌糊涂对吧?那个客人的照片就在手上,监控摄像机拍摄的。说不定你想要吧?”
电话另一头沉默数秒,然后用日语说:“等一下。”
“等就是,”薰说,“随便多久。”
电话那边似乎在交谈什么。薰把听筒贴在耳朵上不动,一圈圈地转动夹在手指间的圆珠笔。这时间里,小麦把扫帚柄当麦克风,满怀深情地唱道:“风雪交加……你还不来……我在等待……直到永远……”
男子再次出现在电话里:“照片、现在就在你手上?”
“刚刚出来,崭新崭新。”薰说。
“这个号码怎么知道的?”
“机械这东西近来无所不能。”薰说。
对方沉默数秒。“十分钟后到。”
“在门口等着。”
电话挂断。薰皱起眉头放下听筒,再次“咯吱咯吱”转动粗硕的脖颈。房间里一片沉默。小麦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嗳,阿薰!”
“什么?”
“真把头像交给那些家伙?”
“所以刚才不是说了么?不能饶过暴打无辜女孩的家伙!一来赖掉旅馆费叫我冒火,二来那副公司职员模样的面孔也让我看不顺眼。”
小麦:“问题是,万一那些家伙找到这小子,还不把他栓上大石头‘扑通’一声沉到东京湾去?和那种事扯到一起可不太妙的呦!”
薰依然皱着眉头:“噢,不至于弄死的。中国人再怎么互相残杀,警察也不太会放在心上,而若正经日本人被杀,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不好收场。逮住把话说清楚,顶多割掉一只耳朵吧!”
小麦:“啊,痛!”
蟋蟀:“成了凡·高!”
小麦:“可是阿薰,你以为光凭这样一张像片就能找出一个人来?毕竟是大都市。”
薰:“那些家伙一旦要干就一不做二不休。在这种事上,他们是不依不饶的。若是被这一带的生手耍了又忍气吞声,势必对手上的女人没法交待,在同伙中间也没面子。而若没了面子,就没法在那个世界混了。”
薰拿起桌上的烟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撅起嘴朝电脑屏幕长长地喷了一口。
静止屏幕上被放大了的男人的脸。
十分钟后。薰和小麦等在旅馆门旁。薰仍然穿着那件皮夹克,毛线帽子拉得很低,很冷似的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不大工夫,骑着和刚才一样的大型摩托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