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君君说。quot;我当然相信你。quot;

    quot;那么，quot;我站起来。quot;你要好好休息了，今天你也该累了。我去客厅了。我来替你关灯好吗?quot;

    君君点点头，用一种渴望的表情看着我。

    我关上灯，转身走开的时候，君君叫住我。

    我开了灯。quot;君君，什么事?quot;

    君君默然不语。

    我拍拍她的小脸，关了灯，转身走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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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有召即重来，若亡而实在quot;、quot;有召即重来，若亡而实在quot;。如今历史仿佛在重来着，前尘往事，都一一在重来着。但重来的，不是志异小说中的幽魂，也不是quot;景不徒quot;哲学中的投影，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而是比幽魂和投影更真实的、更具体的、更温暖的精灵，到我眼前、到我房间、到我怀里，冥冥之中、无言之中，诱我进入古希腊的乱伦世界。

    也许，我根本错怪了小葇，想想古诗人元遗山，想想他那看到一片荒坟的诗句：quot;焉知原上冢，不有当年吾。quot;这无异是说，在荒坟之中，可能有一个死者就是诗人自己。也许，根本不是quot;我生命的一部分quot;已随情人消亡，正相反的，在死去的情人眼中，消亡的我，是全部。黑色大理石板下的，不是孤单的小葇自己，还有一个死掉的我，深情的、永远的，相依在她身旁。

    躺在沙发上，我正在这样天南地北的冥想时候，君君已站在我面前。

    quot;我睡不着。quot;她幽怨的说。quot;也许，你要进来陪我。有了你，我不要再那么孤单。quot;

    我坐起来、站起来，望着她，一言不发，抱她在怀里。抱着她，慢慢地向卧室移动。她不要等到明天二十岁了，她把十九岁的最后一天给了我。

    2001年4月13日，在中国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