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等于在进行一场可怕的赌博。顺便也告诉你,关于路加的下落已经落实了。人家在暗算你爸爸的前一天晚上就把他整死了。地点是在布鲁诺的夜总会,想想当时的情景是什么样子!”
迈克尔说:“一定是趁他不防抓住了他。”
在长滩镇那几栋房子中间的林荫道的入口处,有一辆长长的黑色汽车横着停在那儿把路堵住了。有两个男子汉靠着车头的罩盖站着。迈克尔抬头一看,两边楼房上面几层的窗子都是大开着的。基督啊,桑儿真是认真干起来了。
把汽车停在林荫道入口处的是克莱门扎;那两个哨兵是克莱门扎手下的人,迈克尔和黑根绕过汽车进了林荫道。迈克尔对他们扬扬眉表示打招呼,这也就代替了军礼。那两个人点点头表示答礼。双方没有微笑,也没有寒暄。克莱门扎把黑根和迈克尔·考利昂领进了家里。
他们还没有按门铃,门就由一个哨兵打开了。这个哨兵显然是从窗口瞪望的。他们走进楼角办公室,看到桑儿和忒希奥正等着他们。桑儿走到迈克尔跟前用双手捧着他弟弟的头,戏弄他说:
“漂亮。漂亮。”
迈克尔把他哥哥的手打开,走到办公桌前,倒了些苏格兰威士忌,希望喝点酒可以减轻他那上了钢丝的腭骨的疼痛。
他们五个人坐成一圈,但气氛同前几次会议相比有所不同。桑儿显得比较高兴,比较活泼;迈克尔明白那种高兴意味着什么。在他哥哥的头脑里不再有任何疑团了。他打定主意了,随便什么也不能使他动摇。索洛佐先一天晚上玩弄的鬼把戏等于给桑几吃了最后一颗定心丸;再也不存在什么休战的问题了。
“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们接到联系人的电话,”桑儿对黑根说,“那个‘土耳其人’想会谈。”
桑儿大笑起来。
“那个狗娘养的还有两下子,”他以赞赏的语气说,“昨天晚上刚赌输,他就要求今天或明天举行谈判。同时,他们以为咱们只是安安稳稳地坐着,等他们端上来什么就吃什么。他们这样想,可真是神经错乱。”
汤姆担心地问:“你是怎样回答的?”
桑儿咧嘴一笑说:
“我说,当然可以,随便什么时候都行,我并不着急。我安排了一百名武工队员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大街上巡逻,要是索洛佐露出一根屁股上的毫毛,他就马上丧命。人家想考虑多久就让人家考虑多久吧。”
黑根问:“有什么具体建议吗?”
“有,”桑儿说,“他要咱们派迈克同他会谈并听取他的方案。联系人保证迈克的安全。索洛佐没有要求咱们保证他的安全;他明白不能提出那样的要求,所以会谈要在他们决定的地方进行。他的人来接迈克,把他送到会谈地点。迈克听听索洛佐的方案,然后就让迈克自己回家。但是会谈地方是保密的。看来这个交易很好,咱们也不能拒绝。”
黑根问:“塔塔格里亚一家怎么样?他们怎样对待布鲁诺之死?”
“那也是这笔交易的一部分,联系人说塔塔格里亚家族同意跟着索洛佐。他们打算忘掉布鲁诺·塔塔格里亚的问题。他们对我爸爸下毒手,布鲁诺就算是偿命了。抵消了,帐就清了。”
桑儿大笑起来。
“真是神经错乱的杂种。”
黑根小心翼翼地说:“咱们应该听听人家说些什么。”
桑儿一面摇头,一面说:
“不行,不行,参谋啊,起码这次不行。”
他的口音里还保留着一丝意大利的腔调。他是故意学他父亲的语气来开开玩笑的。
“不再需要会谈了,不再争论了,不再需要索洛佐的阴谋诡计了。等联系人下次同咱们联系,我要求你给他传达一个信息,就说:我要索洛佐,要不给,那就等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