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村长的谋杀(9)
送过来一布袋芝麻。老马收下芝麻，就去给司法科长汇报情况。司法科长是他姐夫。案情简单说过，老马说：
quot;姐夫，两个刁民，没有大事情，也就看个马，放了他们吧！quot;
姐夫打个哈欠说：
quot;我知道了，看县长怎么说吧！quot;
第二天，科长回禀县长。谁知县长这两天心情不好。这一段县里土匪四起，社会秩序不稳，上峰责备下来，县长正想抓两个土匪杀了，镇一镇地面，可土匪哪里是好抓的？现在见送来两个刁民，就想将他们充数，于是说：
quot;什么看马？看马和杀人是一样的！没人看马，另一个凶手也不敢杀人！这样的刁民，简直就是土匪！杀了他们！将他俩的人头挂到城门楼子上！quot;
于是，可怜马夫老冯、伙夫老得就被杀了，人头被挂到了城门楼子上。由于天越来越热，哄了许多苍蝇。三天以后，头就有些发黑发臭了。
消息传到马村，苦主李文闹、李文武十分不满意。李文武说：
quot;杀错了，杀错了，让杀许布袋，谁知竟杀了老冯和老得，倒让许布袋给跑了！quot;
李文闹跺着脚埋怨弟弟：
quot;我说不该找老马，你非要找老马，看看事情办的！老冯老得他杀了，真正的凶手还留着，等于仇一点没报！quot;
李文武也有些后悔，说：
quot;当初不该找老马，当初不该找老马！quot;
quot;你说仇咱还报不报了？要报，不还得去找土匪，真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二回事！quot;
李文武叹息：
quot;是我把事情办坏了，老马依靠不得！quot;
又劝哥哥：
quot;就是找土匪，也只好再等一等了，刚杀了老冯老得，动静别一下弄得太大！quot;
李文闹说：
quot;看这事情办的！quot;
孙老元听说老冯老得被杀，也吓了一跳，埋怨老马不仗义，白拿了人家的袁大头和芝麻。想到老冯老得对他的忠心，也有些伤心，落了几滴眼泪，连说：
quot;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quot;
忙让孙毛旦给两个人家送去些粮食和布匹，让他们好好办两人的丧事。两人的家属倒不错，都没有找孙老元来闹，都说：
quot;县里要杀他，有什么办法？quot;
又对孙老元有些感激：
quot;老冯老得都死了，不在他那干了，还送粮食和布匹！quot;
孙毛旦见事情渐渐平息，骑马到大荒甸子上给许布袋送了个信儿。许布袋听说没事 了，也渐渐从大荒甸子里走出，又到杨场和马村活动。有人看见他们，有天天快黑了，两人在一起骑马打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