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掉尾巴,我的行动就太不便,我就不能到街上去。倒莫如留她一命,而命她帮我。何况,我不能不承认,她一直在尽量表现得万分顺从……
门缝太窄,我的尾巴太长太粗,刚穿过尾巴梢,就被门缝卡住,穿不过去了。我又焦躁地命她将我的尾巴从门缝拽出来……
忽然,小悦双眼一亮。她说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如果我肯依她的办法,那么我不必受掉尾之苦,也可以体体面面地到街上去了。她的办法是——用一条床单扎成一个包袱系在我身上,就像日本女人穿的和服腰后那个古怪之物似的,而将我的尾巴塞入包袱里……
我觉得这是一个极高明的主意。于是夸奖了她几句,情不自禁地吻了她一下,接着命她快快那么去做。
小悦手真巧。不一会儿,便将床单扎在我腰后了。她牵着我一只手,引我至穿衣镜前,让我侧着身子欣赏她的“杰作”——那包袱长宽如同拷克箱,床单上的一朵牡丹花,居中显现。
我连说:“好,好,好极啦!”
见我满意,她兴奋得面呈霞光,洋洋自得地收拢我的尾巴。甚至也不觉得我的尾巴丑陋可怕了。还撕下一条床单布,将我的尾巴被杯片割破处缠了起来。
我柔声问:“你怎么不怕我的尾巴了?”
她难为情地低下头说:“你得允许人家有个习惯过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