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自己的名字
在一边哈哈笑着,对我说:“傻子,接过来,这就是你的女人:我摇摇头说:”它不是女人。“
许阿三冲着我叫起来:“它不是女人?那它是什么?”
我说:“它是一条狗,是小狗。”
他们哈哈笑起来说:“这傻子还知道狗……还知道是小狗……”
“胡说。”许阿三瞪着我说道,“这就是女人,你看看……”
许阿三提着狗的两条后腿,扯开后让我看,他问我:“看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他就说:“这还不是女人?”
我还是摇摇头,我说:“它不是女人,它是一条雌狗。”
他们哄哄地笑起来,翘鼻子许阿三笑得蹲到了地上,那条小狗的后腿还被他捏着,头擦着地汪汪叫个不止。我站在他们旁边也笑了,笑了一会儿,许阿三站起来指着我,对他们说:“他还看出了这狗是雌的。”
说完他蹲下去又吱吱地笑了,笑得就像是知了在叫唤,他的手一松开,那条狗就呼地跑了。
从那天起,翘鼻子许阿三他们一见到我就要说:“喂,你的女人呢……喂,你女人掉到粪坑里去啦……喂,你女人正叉着腿在撒尿……
喂,你女人吃了我家的肉……喂,你女人像是怀上了……“
他们哈哈哈哈笑个不停,我看到他们笑得高兴,也跟着一起笑起来,我知道他们是在说那条狗,他们都盼着有一天我把那条狗当成女人娶回家,让我和那条狗一起过日子。
他们天天这么说,天天这么看着我哈哈笑,这么下来,我再看到那条狗时,心里就有点怪模怪样的,那条狗还是又瘦又小,还是挂着舌头在街上舔来舔去,我挑着担子走过去,走到它身边就会忍不住站住脚,看着它,有一天我轻声叫了它一下,我说:“喂。”
它听到了我的声音后,对我汪汪叫了好几声,我就给了它半个吃剩下的馒头,它叼起馒头后转身就跑。
给它吃了半个馒头后,它就记住我了,一见到我就会汪汪叫,它一叫,我又得给它吃馒头。几次下来,我就记住了往自己口袋里多装些吃的,在街上遇着它时也好让它高兴,它啊,一看到我的手往口袋里放,就知道了,两只前脚举起来,对着我又叫又抓的。
后来,这条狗就天无跟着我了,我在前面挑着担子走,它在后面走得吧哒吧哒响,走完了一条街,我回头一看,它还在后面,汪汪叫着对我摇起了尾巴,再走完一条街它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它跑哪儿去了,等过了一些时候,它又会突然窜出来,又跟着我走了,有时候它这么一跑开后,要到晚上天黑了的时候才回来,我都躺在床上睡觉了,它跑回来了,蹲在我的门口汪汪叫,我还得打开门,把自己给它看看,它才不叫了,对着我摇了一会儿尾巴后,转身吧哒吧哒地在街上走去了。
我和它在街上一起走,翘鼻于许阿三他们看到了都嘿嘿笑,他们间我:“喂,你们夫妻出来散步?喂,你们夫妻回家啦?喂,你们夫妻晚上睡觉谁搂着谁?”
我说:“我们晚上不在一起。”
许阿三说:“胡说,夫妻晚上都在一起。”
我又说:“我们不在一起。”
他们说:“你这个傻子,夫妻图的就是晚上在一起。”
许阿三做了个拉灯绳的样子,对我说:“咔嗒,这灯一黑,快活就来啦。,翘鼻子许阿三他们要我和狗晚上都在一起,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和它在一起,这狗一到天黑,就在我门口吧哒吧哒走开了,我也不知道它去了什么地方,天一亮,它又回来了,在我的门上一蹭一蹭的,等着我去开门。
白天,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挑着煤,它在一边走着,我把煤送到别人家里去时,它就在近旁跑来跑去跑一会儿,等我一出来,它马上就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