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老蒋。你现在报案也没用,谁动你钱了?
谁也没动,你的钱还好好地放在银行里,你告谁?再说,我是看你老蒋人不错,不忍看你挨坑,才把真情泄露给你。你要报案,我们也得挨牵连,而且你也峋不了,你也得进局子。
警察可不分青红皂白,有事没事先蹲着你,各位国家法制不健全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告你老蒋,”我手点着老蒋,“你要松焉坏,跟我玩轮子,我叫你后悔生出来。
“我也没说要报案。”老蒋一脸苍白,“我就那么一说。”
“哪么一说?”
“你放心跟徐光涛去。”张燕生走到老蒋身边说,“按我说的办,先把钱转到我给你的那个户头,一切就没事了。”
“你的车肯定能有吗?”
“你连我也信不过?”
“不信你我还能信谁。”老蒋此时又可怜了起来。“我现在只信你,只能靠你了。我有老婆,三个孩子。我是个小干部……”
“你来一下。”张燕生不再听老蒋的唠叨,把我引进套间。
“我可没一点甩开你,个人独吞的意思,倒是徐光涛想把你甩开。他亲口跟我讲,到时候就说搞不到通行证,把你隔开,我们倒一圈彩电,最后给你千把块钱打发一下。我一向瞧不惯他这种猫儿匿,都是哥儿们,说实话……”
“说实话,燕生,他真的没车?”
“真的没车——连我也没车!根本就没去搞,全憋着老蒋这道钱呢。”
“怨不得李白玲上来就跟我发情,好给你匀空。”
“不不,可没这么一出,李白玲是阔小姐开窑子,看见三条腿的就打晃,不为钱,她也不知道这些事。你跟徐光涛不至于磁到掰不开的地步吧?”
“绝对不至于!”
“就是。咱们多少年了,从小就一块偷幼儿园的向日葵从楼上往过路的身上吐痰。”
“美好的童年。”我微笑说。
“你们吵什么呢?”徐光涛兴冲冲推门进来,“在走廊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蒋兄,通行证办下来了,今天就走吧。”徐光涛对我说,“你的通行证没办下来,前两天出了件挺大的团伙叛逃案,通行证卡得很严……”
“没办下来就没办下来吧,我在这儿住着也挺好。”
“哟,没注意,装束也换了。”徐光涛状态凑近打量我的新衣服,“那件事就那么定了,你不在我也那么办。花瓜似的,分外妖娆的么?”
“鲜活鲜活。”
“老蒋,”徐光涛转向蒋,“这是咱们俩的通行证。我还要去看一个人,车票你飞翔,买今天下午的,中午我回来——我先走了。”
“走吧。”我和燕生点头,“注意小腿保健。”
徐光涛刚离去,燕生立刻坐在桌旁在张纸上写了串阿拉拍数字,递给老蒋:“钱一转出,就给这个号码打电话,我马上就去接应你。别怕,有什么可怕的?你真不是干事的人。”
老蒋仍在筛糠,张燕生厌恶地站起来,打烟抽。拿起只烟拿,是空的,揉成一团扔掉问我:“还有烟吗?”
我口袋里有整整心烟,可我说:“没有,抽光了。”
“我去买条烟。”燕生出了门。“
我走到老蒋身旁,夺过那张纸,看了看上面的电话号码,还张老蒋,坐下拨这个号码,电话通了,一个女人接了电话:
“喂,找谁?”
我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没吭声把电话挂了。张燕生买烟回来,一进门电话铃就响了。他拿起电话,我听他说:“没有,我刚才没打,不定谁打的呢,这只有你知道呀。”他换了一脸淫笑。“”噢,他在,你要跟他讲话吗?“燕生把话筒给你,”李白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