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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土司笑了，对土司太大说：quot;你的糟老头子能活过我吗?quot;

    女土司又对着她的女儿狠狠地唾了一口，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土司们也慢慢散开，有的人立即上路，有人还要到妓院里去过最后一个晚上。

    风吹送着塔娜的哭声，就象以前吹着她的歌声一样。

    书记官用眼睛对我说：quot;戏要散场严。quot;

    黄师爷在屋里发愁。

    他在为有颜色的同族到来而发愁。师爷因为反对白色汉人打红色汉人而丢官，但他还是宁愿白色汉人，取得胜利。他说，要是白色汉人取得这些地方，他还有条活路。而红色汉人来了，到底要干些什么，很难说了。我曾经出钱为白色汉人买过飞机，所以我跟师爷很快取得了一致：要是汉人，有颜色的汉人非来不可的话，那就叫白色汉人来吧。

    塔娜被汪波土司放恋情欲的大火里猛烧一通，又被抛弃。

    要是一个东西人人都想要，我也想要；要是什么东西别人都不要，我也就不想要了。女人也是一样那怕她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哪怕以后我再也见不到这样美丽的女人。

    让她一个人呆在那屋子里慢慢老去吧。

    茸贡女土司跟我告别，我说：quot;不想带走你的女儿吗?quot;

    她说：quot;不!quot;

    我说：quot;汪波土司把你的女儿抛弃了。quot;

    她说：quot;首先，她是你妻子。quot;

    我说：quot;她会在那间房子里慢慢枯萎，慢慢死去。quot;

    管家说：quot;还是问问茸贡土司想说什么吧。quot;

    女土司说：quot;我要你在这么多土司面前保证，不会派人在路上追杀我。quot;大家都听到了这句话。索郎泽郎，尔依，土司太太都对我使劲摇头，他们不要我对这女人有所允诺。但土司们却要我答应她的请求。他们知道，要是茸贡土司都能平安回去，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危险。我只好对女土司说：quot;好吧，你可以放心上路了。quot;

    茸贡土司走远了，我又对请来的客人们说：quot;你们也都可以放心地上路了。quot;

    又过了一天，客人们就走空了。

    麦其土司带着太大最后离开。分手时，母亲的眼睛红了，但我们父子两个却无话可说。母亲从马背上弯下腰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悄声在我耳边说：quot;儿子，耐心一点吧，我会看到你当上土司的。quot;

    我想说来不及了，时间变快了，而且越来越快，却说不出来，我只说：quot;我会想你的，阿妈。quot;

    她的泪水就下来了。

    母亲抖抖马缰，上路了。整个马队的声音我充耳不闻，但母亲的马一迈步子，嗒嗒的蹄子就像踩在了我的心尖子上。我拉住了马缰：quot;阿妈，有颜色的汉人来了。quot;

    她勒住马，站了一阵，终于没有说什么，一扬鞭子，马又开步走了。

    傻瓜儿子又追了上去，太大从马背上深深弯下腰来，我告诉她不要再跟麦其土司睡觉，他已经染上梅毒了。看样子，她知道我说的这种东西是什么。虽说土司们的领地上还没有这种东西，但她是从早就有这种东西的地方来的。

    管家说：quot;少爷怎么不提王位的事情?quot;

    黄师爷说：quot;没有多少日子了。quot;

    索郎泽郎要我准他去追杀茸贡土司，他知道我不会同意，这个家伙，他最终的目的是要我同意他去追杀汪波土司。这样，我就不得不同意了。我唯一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