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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迷中醒来
「我不信这类鬼宗教,我没有来生。」

    「如果我有呢?来生就见不到你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你最好放弃来生。」

    「你大师真聪明,你在用答案作弄问题。每次看你学贯中西,我也来一次表演好吗?要不要听?」

    「要听,并且很高兴的要听。」

    「那我就表演了。希腊神话中P(戈登结),神谕能解开这个结的方能为亚洲之王。公元前四世纪,亚历山大大帝看到这个结,大家看他如何解开,他却挥剑一劈,以劈成两半解决了问题。公元前三世纪,秦国的皇帝送了一条玉连环给齐国,说你们齐国人有智谋,能打开这玉雕的连环吗?大家看太后如何打开,老太太拿出锤子,迎头一敲,以敲碎玉连环解决了问题。两个故事,不谋而合,多么有趣。两个故事有同一个教训,就是:聪明人可以用答案作弄了问题。聪明又有决断力的人,用奇异的答案解决了恼人的问题。」

    我鼓了掌。「朱仑学贯中西,讲得真好!这种『学贯』,是电脑啦、人工智慧啦、什么什么的,都赶不上的,这是我们自然人的最后骄傲,不是吗?」

    「我们的最后骄傲,除了学贯中西外,我们还可以有我们自然人的演算方式,可以打败电脑啦、人工智慧啦、什么什么的,我可以以表演举例吗?」

    「要听,并且很高兴的要听。」我鼓掌。

    「那我就表演了。我也很阿基米德的,不过我不要一个『支点』,我只要两条荒谬。任何人给我两条荒谬,我就可以算出他的年纪。一个笑话说,有个数学老师,一天出了一道难题给班上学生:『一列火车每小时走六十公里,一条毛虫在同样时间内爬十英尺。』老师问:『同学们,从这个题目,请你们算出我的年纪。』学生们都难住了,有个小男生却站起来说:『老师,你是三十四岁。』老师说:『对了,我正好三十四岁,请你告诉同学们,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小男生回答说:『我有个邻居,他十七岁,他疯疯癫癫的,你一定是三十四岁,因为你比他疯一倍。』(I een.  be ty-four, because you are twice as crazy.)看到了吧,只要有荒谬的两条,我们就有荒谬的答案。」

    我笑起来。又鼓了掌。「不过,对十七岁的邻居而言,」我神秘停了一下,「不需要两条荒谬,只要一大条荒谬就够了。」

    朱仑一无表情的望着我,突然间,说了一句:「t’s crazy, man, crazy.(太棒了,哥儿们,真棒毙了。)」

    「一大条荒谬是什么?朱仑,它是什么?」

    「让我用一则笑话答复你。某君,以猜谜专家自居。一天,他出题让朋友猜:『有个东西,上顶着天、下顶着地,是什么?』那朋友说:『慢着。在我回答你以前,你先答复我这谜题:有个东西,上面朝东、下面朝西,是什么?』猜谜专家想了半天,猜不出来,说:『我猜不出,到底是什么?』那朋友说:『其实我的谜底和你一样,只不过我把它放平了而已。』」

    我鼓掌大笑。「总而言之、统而言之,朱仑啊,你的智慧、你的聪明、你的口才、你的反应、你的博学,真是博学……都是超级的、超第一流的,和你在一起,我超快乐超快乐超快乐,我超快乐得想死去,像那playboy大色狼,美国电影明星Errol Flynn(埃洛·弗林)死的时候,有十七岁、A 17-years-old girl在身边。」

    「A 17-years-old girl陪他死了?」

    「没有,看他死了。」

    「你快乐得想死去?」

    「死去,死在超快乐里。」

    朱仑面露傲色,对我一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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