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又是JoanBaez的歌。
我不禁停下脚步。
这女子显然喜欢JoanBaez的歌,跟她一样。
但如果这女子真的是她,为什麽不弹《DiamondsandRust》?
想通了这点,我顿时觉得失望。
在心里叹口气後便缓步向前,身後《Jackaroe》的歌声越来越淡。
tmarried
Soheydidagree
tmarried
Sowyouandme
Oyouandme……
这对恋人後来结成了连理,而且过得幸福美满。
这对恋人後来结成了连理,为何你我不能?
为何你我不能?
她说得没错,《Jackaroe》的旋律和歌词,都有一股化不开的悲伤。
以前听《Jackaroe》时并不觉得悲伤,但现在听来心里却觉得酸。
“为何你我不能?”
是啊,为什麽我和她不能在一起?
我不想陷入这种感伤的情绪中,便迈开脚步走到楼梯口,
然後快步爬楼梯到二楼。
我走进高二时上课的教室,四下看了看,好像有些变,又好像没变。
经过这麽多年,对这间教室最深的印象,就是我的座位所在的位置。
课桌椅虽然变新了,但仍然是课桌下有空间可充当抽屉的那种桌子。
我坐在以前的座位,低头一瞥,抽屉空空如也。
右手下意识往抽屉内掏了掏,这是以前进教室坐下後的第一个动作。
抽屉内果然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淡淡一层灰尘。
我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小纸条,在纸条上写下:“我可以见你吗?”
然後轻轻放进抽屉。
虽然有些无聊,但这些年来,我老想这麽做。
开学後上课的学弟看到这纸条时,应该会吓一跳吧。
他会像我一样,怀疑是鬼吗?
我直起身,轻靠着椅背,看着黑板。
21年过去了,黑板还是绿色的,却始终叫黑板。
“你好。”
我闻声转头,刚刚以吉他自弹自唱《DonnaDonna》的女子,
正站在教室门口,她的吉他背在左肩。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是我的母校。”她说。
“喔。”我说。
“你不觉得讶异吗?”她说,“一个女生从男校毕业?”
“这也是我的母校。”我说,“所以我知道这里晚上有补校,而补校
有收女学生。”
“原来我们是校友。”她笑了笑。
“你们是在开同学会吧?”我问。
“是呀。”她说。
“同学会结束了?”
“还没。”她说,“我只是溜上来一下,想在这间教室弹一首歌。”
“弹一首歌?”
“嗯。”她点点头。
她缓缓走进教室,四处打量一番,像我刚刚走进教室的反应一样。
“刚刚那间教室,是我高三时的教室。”她说,“由於我们补校学生
从没见过下午时分的校园,便选在教室开同学会。”
“同学会的气氛很热烈,你们班上同学的感情一定很好。”
“是呀。不过如果让我选,我会选这间教室开同学会。”
“为什麽?”
“这间教室,是我高二时所待的教室。”她边漫步,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