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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一种文章,像作文。

    不像纸条上的天马行空,甚至是随手涂鸦。

    第一个笔友是个有点严肃的女孩,信里常说些人生哲学之类的。

    “如果希望西瓜吃起来更甜,却要加盐。人生就是如此。”

    太深奥了,也非常虚无缥缈。

    我的人生哲学简单多了,就是天天没事做,永远有钱花。

    第二个笔友是个活泼得过了头的女孩,通常会在信的开头写:

    “乾柴兄你好,我是烈火妹。”

    我毕竟算是忠厚老实那型,打死也说不出:

    “让我们燃烧吧!”

    第三个笔友应该很小气,总会在信封的邮票涂上一层透明胶水,

    这样盖邮戳时,只会盖在乾了的胶水上。

    把邮票从信封剪下,在水里浸泡一会,可以撕下邮票表面的胶水。

    我们通了几次信,每次都用同一张邮票。

    记得我跟她通纸条时,见面这种话题都会被巧妙回避。

    但不管我跟哪个笔友通信,我们都会大方谈论“见面”这话题。

    只可惜她们跟我都不在同一座城市,可能是因为懒或是少了点冲动,

    最终都没能见面。

    久而久之,写信的兴致淡了,就断了来往。

    她们写来的信,我没留着,连怎麽不见的都不晓得。

    大学时的联谊活动去过好几次,每当认识很不错的女孩,

    联谊结束後便想采取行动。

    有人说最好的男人让女人冲动;次一等的让她们心动;

    一般的男人让女人感动。

    但无论我怎麽做,女孩们却都不为所动。

    我曾在联谊完後鼓起勇气打电话约一个女孩子吃饭或看电影,

    对方回答:“真不好意思,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也曾经写信给一个在联谊中跟我还算谈得来的女孩子,对方回信说: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换句话说,联谊完後,故事就结束了,连名字也没留在记忆中。

    大学毕业时,已是1990年代初期。

    我继续念研究所,虽然课业较重,但还是有跟女孩的联谊活动。

    可能是年纪稍长,比较懂得跟异性相处;也可能是运气变好了,

    在研究所的联谊活动中,我先後认识了两位女孩。

    她们还差点成了我的女朋友。

    第一个女孩话不多,外表很文静,但似乎有些多愁善感。

    有次我们在街上散步时,文静女突然停下脚步,眼眶泛红。

    “你怎麽了?”我问。

    “你不觉得今天太阳的颜色,很令人伤感吗?”文静女回答。

    另一次则是在郊外踏青,空气清新,凉风徐徐,景色优美。

    文静女却突然流下眼泪。

    “你又怎麽了?”我问。

    “是春天!”文静女回答,“是春天让我流泪。”

    我觉得跟这样的女孩在一起,压力太大了,於是没多久就断了。

    第二个女孩长得很秀气,但个性实在是有些虚无缥缈。

    秀气女快乐时哭、生气时哭、感动时哭、无聊时哭,伤心时却不哭。

    伤心时反而会大笑。

    但秀气女伤心时大笑的样子实在很诡异,我只好说:

    “拜托你还是哭吧。”

    “你虽然是个好人,但我们不适合。请你以後别再来找我了。”

    秀气女说完後,又是一阵大笑。

    虽然跟秀气女分开是好事,但听到女孩子主动这麽说,还是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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