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
“除了空,本来也没什么,你还想知道到什么。”
“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没有真相,总想着一定存在一个‘真相’,就永远不会找到真相。”
“什么都不想,那跟当个傻子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比傻子的什么都不想多了智慧。”
“什么是智慧?”
“了悟空性就是智慧。”
“怎么又扯到‘空性’上了。”
“因为空性之外,什么都没有,只能落在‘空’上,也就是‘无’。”
“但我们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都是‘有’。”
“每个人都会对生活有感触,心理的和身体的,‘有’没关系,但不要执著于这些感触,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冯艾艾语速平和,“以前我渴望爱与被爱,渴望体内流淌爱的激情,现在我平静了,真正获得了大爱。”
邹飞能感受到冯艾艾说的这番话是发自真心的。
“没有对外物生攀缘之心,不思善也不思恶,心无挂碍,这才是真的自由自在,这比我们上学时追求的自由自在——按自己所想而要求生活来满足我们——高级多了。”冯艾艾又说。
邹飞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想听冯艾艾继续说:“如果人生有一段是从黑暗到光明的阶段,那么每个人都像一列经过山洞的火车车厢,早进去的车厢,早出来见到光明,晚进去的晚出来,反正都得经历这段黑暗,大家的用时、经历,都差不多。”
“想想那时候真够傻的,我还不想活,要是没活下来,就经历不到这么多美好的东西了。”
“人生就是,以前我们经历的是喜怒哀乐,今后我们将经历生老病死,这些事情和念头随时会发生,了解它,不执著于它,否则我们就被它们牵着走,生起各种无明,无法获得快乐——我说的不是自我欲望满足后的快乐,而是没有所缘的快乐,一种平静祥和的状态。”
邹飞一言不发地听着,冯艾艾突然停下来:“我说这么多你是不是听烦了?”
“没有,你说吧,我爱听。”邹飞还在琢磨着那些话。
“那也不说了,还是说说你最想知道的吧!”冯艾艾让服务员给茶杯里加了水,“我是去年十一月的时候见到佟玥的。”
“她回来几年了?”
“那时候已经一年多了。”
“她之前一直在英国?现在干什么呢?你们都聊什么了?”邹飞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