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了什么事?”
“具体是为了什么,现在还没人知道。”
“我是说你,你凭什么说‘差不多应该是这样’?”
“我只是说,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画家青呢,在哪儿?”
“是呀,这才是问题。”
丁一忽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梦,便问:“她是怎么死的?”
“什么?你说鸥也……”秦汉仿佛一惊。
“鸥?不不,我是说丹,丹是怎么死的?”
“噢噢,丹,”秦汉像似松了一口气,“丹……哦对了,好像是流血过多。昨晚有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是流血过多,又是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小岛上,所以,所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血,哥们儿你注意到没有,也是血!/是呀是呀,这倒真是有点蹊跷,丁兄你还记得那是哪天吗?/但那是在沙漠,不是海岛。/也许,也许是幻景,比如海市蜃楼?/可秦汉说那是真的!再说了,咱那不过是个梦呀。/可那会儿你正醉得人事不知呢哥们儿,敢说一定是梦?
也许,那天我其实飞离过丁一?也许,在那厮醉倒的当儿我到过别处,到了“丹青岛”上?还有一种可能:是夜游的行魂们曾传播过类似的消息——给我讲述了他们在不拘时空的行途中见闻过的一个,发生在沙漠上而非海岛上的相近的故事。或经流传,那故事已演变成一个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的寓言。
丁一又问:“画家青是当时不在场呢,还是事后离开的?”
“其实想起来,那海岛并不是很远。”秦汉答非所问,明显心不在焉。
画家青
事后丁一愈觉蹊跷。
咳,死嘛,我说:常常会跟血有关联。/不,丁一说:蹊跷之处并不在血,而在于说到画家青时,秦汉怎么会误听成鸥?/口误呗。想的是青,说成了鸥。/怕没这简单。你注意到他有点心不在焉了吗?/唔,那倒是。
这时萨风风火火地来了,跟丁一辞行。
“我明天走。”
“走?上哪儿?”
“南方。”
“就你自己?”
“还有秦汉,我陪他去。”
“陪他?他用得着你陪?”
“我想,现在,他得有人陪。”
那丁碰碰我: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那家伙心里有事。
“南方大了,具体是哪儿?”
“一个海岛。”
“‘丹青岛’?”
萨点点头。
那丁说:依你看,什么事?/我说:废话,我咋知道?
“去参加葬礼?”丁一又问。
“不全是。“萨说:“他好像很……很想知道青的下落。”
“是他要你陪他的?”
“不。是我觉得他需要人陪。”
“哦嗬?他就那么让人不放心?”
萨又点头,并且流泪。
“要不要,我也陪他?”
别闹了哥们儿,看来事态严重。
“我觉得,”萨抹着泪,“他现在,特别需要有人陪,有人陪陪他……”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以后我再告诉你。”
丁一愣愣地坐着。
“那,我先走啦?”萨整理一下背包。
丁一似听而不闻。
“我必须得走了。”萨看看手表。
丁一似二目空空。
萨走出门去。丁一似视而不见,耳边响起了另一句话:现在我在这儿,等我不在这儿的时候,那个女子就等于没有……
空空之中,那只巨大的蝴蝶又好像在什么地方扇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