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明争暗斗
没有这么多。管粮说:我只借一个月,到时本利还清。
祝老板转转眼,故作为难:您得容我去催债、筹措、周转,三天怕凑不齐。管粮说:祝老板厉害!这样吧,我在原有利钱上,再加两成利还你,怎么样?祝老板眼一亮:好!管掌柜,咱说定了,我努力想法子,尽早给你凑齐。管粮说:你咋凑我不管,三天后就来写契约,取银票,时间长了我可等不起。
管水怕总去丰泰粮行容易露马脚,就约郎达在落马湖碰面。他把管粮近几日的活动全都告诉了郎达。郎达说:你大哥钱还没到手?他要是拿不到钱,不能按期去运粮?管水说:那就全完啦!郎达笑道:真是上天有眼,助我郎达呀!他给管水两张银票,管水揣进怀里,急匆匆消失在夜幕中。
郎达望着冰湖面说:落马湖,这名字好。我就给管粮来个釜底抽薪!朱昆说:让他顷刻落马!爷您高!郎达又迟疑:呃,防有诈。不知管粮在宁安一带收粮,是真是假,你明天一早就去宁安,给爷查查。
此时,骆有金隐藏在荒草中,管水和郎达说的,他全都听到了。管水离开落马湖,骆有金也跟着离开。
骆有金直奔管粮家,管水悄悄跟到管粮的楼门前,见骆有金回头观看,忙隐身。骆有金进了楼门,管水轻而快地奔过去,隐在窗旁倾听。
骆有金说:叔,我有事要说。管粮说:隔墙有耳,走,上楼去说。两人上木楼。管水欲进去,但想了想,还是走了。
骆有金在楼上低声说:叔,我二叔昨晚儿去了落马湖,把事情告诉了郎达。今早上,郎达已经带人去了鑫隆银号。
管粮带管水进鑫隆银号说:祝老板,说好三天后我来写契约,提走银票,我是如约而至,咱们这就签约吧。祝老板干笑:呃,这个,真对不住。今儿早晨,郎老板也来借贷一个月。小号本不想借,可架不住他好话说尽,百般央求,就只好借他了。您看,这是契约。
管粮傻在那里。管水发火,劈胸揪住祝老板:娘的!你老小子真不讲究!举拳要打。祝老板吓得直叫:哎哎!管掌柜!
管粮拉住管水:不得无礼!放开!祝老板,咱早就说好的,你咋说变卦就变卦?这不是玩儿人、坑人嘛!祝老板沉下脸:管掌柜的,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光嘴上会气儿有啥用?咱不是没写契约呢吗?白纸没落黑字,那钱就是本人说了算。人家郎老板要还的利钱,比你的又高出一成多,我当然贷给他。商人嘛,怎么赚钱怎么做,这有啥不对的?
管水又要动粗。管粮喝住,对祝老板赔笑脸:祝老板说得也是。那这样吧,我再耐着性子等两天,就两天,你再给凑一凑。祝老板说:也行。不过嘛,我实在没法凑齐那个大数目,真要凑,得等一个多月,我头拱地也给你凑齐喽。
管水说:放屁!山洪都下来了,你一个月后才修上坝,晚啦!祝老板冷笑:那可就讲不了,说不起了。管粮也冷笑:祝老板,这么说,真的没指望了?
祝老板说:你说呢管掌柜?我既不是财神赵公明,也不是财神比干,哪儿能凭空生出那么多银子?我没三头六臂,上哪儿给你划拉那么多银子?笑话!
管粮怒道:姓祝的!你少阴阳怪气,少尖酸刻薄!俺真是领教了!你这号东西,一没商德,二没品德,三没道德!你见利忘义,肠黑心毒,十足的小人!奸商!恶棍!我看你能混出个什么下场?!哼!走着瞧!他一拉管水,怒冲冲地摔门走了。祝老板羞恼:你没钱,看你啥下场?咱就走着瞧!
管粮黑着脸冲进院,一脚踢开正厅门冲进去,他暴怒异常,大声吼骂:他娘的!没个好东西!姓祝的利欲熏心,不讲信义,白披了张人皮!畜生!刀砍斧剁的畜生!还有郎达,他娘的半路打劫,捅刀子,这是断俺的活路啊!真是强盗!土匪!他边骂边踢椅子、摔茶壶,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