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婚礼变丧礼
说:我是小啰啰,啥都不知道。管水让骆有金把他押进矿牢里!
周光宗十分恼火,训斥姚成:谁让你勾来土匪的?我一个堂堂总办,岂能和匪类牵连?你胆子好大呀!姚成说:小人错了,我是想为大人除掉心头隐患哪!这事儿和大人一丁点儿干系都没有。管粮他们也不会知道是小人找来的土匪。
周光宗说:我警告你,除掉管粮,什么计策都可以,唯独不能勾结土匪!姚成自扇耳光:小人该死!该死!
周光宗缓和下来:算啦。你也是为本办好。不过,土匪一闹,也是好事。天一亮你就给将军府发电,说金厂周边,土匪猖獗,抢掠金沟,亟待剿除。剿匪需购置大量枪支弹药,急缺经费,请将军大人速拨银两。
将军府回电,同意剿匪,可在上缴的黄金中扣除剿匪所用。周光宗高兴地看着电报。姚成说:恭喜大人,这可是一笔意外之财。咱们还可以在矿丁身上打打主意,做文章!周光宗沉思片刻,一挥手:马上让文案写告示贴出去,就说匪患猖獗,为漠矿安全计,必须剿匪,但无经费,故不得不暂降矿丁所分金沙数额,请大家与漠矿共渡难关。姚成说:大人,这样两笔钱加在一起,起码有两万多两白银!周光宗说: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矿丁们看到告示,群情激愤,骂声不断。王福恩说:卢把头,总局这么干,不是喝咱的血吗?卢汉说:就是,周光宗太他娘的黑心了!走,找周光宗说道说道去!矿丁们叫喊:走,说道说道!不行就反他娘的!呼呼啦啦要走。
骆有金忙拦着:哎,都等等!卢汉叔,可不能血冲脑门儿,不管不顾哇。咱得先问问我管叔。卢汉说:哎,小崽子懂事儿了!走,咱找管粮问问去。
管粮来到官署办公室对周光宗说:大人,这样处理不妥啊。周光宗说:我看就这么办吧,对矿丁我们不能谦让,张大人那时候也是这样,不卑不亢,要是让那帮人给压制住,咱这矿可就难办了!没什么可商量的,定了!
管粮面色严峻:减矿丁的金沙,这个决定我是接受不了。给了这点儿金沙,他们顺心,也出活,你减了这点儿利,弄不好会出大乱子!周光宗一脸严肃:你怎么老替矿丁说话?别忘了,我已封你为帮办,你可不能帮倒忙啊!管粮说:咱们和矿丁不是一家吗?
周光宗说:管粮啊,那你说匪该不该剿?剿匪的钱从哪儿出?管粮沉思一会儿说:这么办吧,给将军大人发电报,让将军府下拨专用款项。
周光宗说:这是咱们该办之事,何须劳烦将军大人?这样吧管粮,既不劳烦将军,也不扣减矿丁金沙,我想办法筹措吧,如何?管粮:也好。既然大人同意不扣减矿丁的工钱,那就劳烦您想招儿啦。
夜晚,管水领防营兵巡逻,忽见黑影在树后一闪。管水示意巡逻兵分成两组摸过去,将那人抓住,揪过来细看,原来是王福恩!一兵丁跑来说:管带大人,在树后石板底下,搜出个金缸子,装着不少金沙。
管水拿过装金沙的袋子,目光落在王福恩脸上:咋回事?王福恩吓得浑身发抖,立马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小人再也不敢啦!看在咱们从小光腚娃娃的分儿上,你就饶俺一命吧!
管水说:王福恩,你这是找死啊!王福恩说:二哥啊!你可千万别去告发我!要不我这条命可就真没了!王福恩磕头,脑门哐哐地磕。管水说:王福恩,别磕了!我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熊蛋一个!偷点儿摸点儿,那活儿咱也干过,你这次偷的可是有点大呀,打从开金矿到现在,还没见过偷这么多的,这次我也救不了你!兄弟啊,既然做了,就得自己担着!押入矿牢!听候周大人处置!
王福恩被打得皮开肉绽,蜷缩在牢房的一角。周光宗、姚成进来。姚成说:王福恩!你是金厂的老人儿,金沟的老规矩你知道,总局的新矿规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