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笑了笑:“我没急,天星没急,你急啥呀?”天好说:“这可是当年说好的事。”魏德民说:“当年,也就是你提了那么回事,我也没应承呀。”天好说:“那倒是,可是你也没说不啊!”
魏德民没接话茬,换了个话题说:“我来的时候,总部领导还叫我感谢你,说你提供了几次很有价值的情报。”“总部的领导能知道俺?”“不知道你叫宋天好,但是都知道宋天星有个做地工的姐姐。裘春海现在咋样?”
天好说:“他能咋样?经常往这儿钻,瞪着双贼眼净琢磨害人的道,就不能想办法把他除了吗?”魏德民说:“这个人太狡猾了,几回死里逃生。对他不能轻易下手,要除,就得除个干净利索。不然,可能搅了全局,尤其在现在这个时候。”
天好说:“魏大哥,咱不说裘春海那个东西了,说说你吧,你咋就看不上天星呢?”魏德民笑了:“也不是看不上天星,人挺怪的,心里一旦有了一个人,就装不下别的人了。”天好问:“这么说,你心里早就有个人?认识多久了?”
貌德民抬头想了想:“那可长了,有十几年吧。”天好说:“那时候你在哪儿呀?”魏德民深情地说:“在大连,她把我从坟坑里刨出来,从那一刻,我们就认识了,我再也没忘记她!”天好愣了。
魏德民说:“在秀水屯,她掩护过我。秀水屯那几间草房,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几间草房就像是自己的家一样……”天好明白他在说自己,感动了:“魏大哥,别说了。”魏德民说:“后来,她又把我从监狱里救出去……”天好说:“魏大哥,别说了,俺不值得你这样。”
魏德民轻轻握着天好的手:“天好,答应我。”天好说:“魏大哥,真的,俺不值得你这样。”魏德民静静地望着天好:“天好,答应我,就答应我吧!”天好望着魏德民深情的目光,泪水一下子出来了:“让俺想一想,想一想行吧?你冷不丁提这么个话,叫俺真不知道咋回答。”魏德民说:“那好,我等着。等你答应我的那一天。”天好点着头,用衣袖擦拭泪水。
裘春海向王家大院走来,见门口停一辆军用吉普车,想了想,闪到一边,瞄着大院门口。不一会儿,五十三军万师长的副官从大院出来,上了吉普车。裘春海见吉普车驶来,走到路中央,抬起手喊着:“停车,停车。”吉普车急刹车停下,车上的陈副官骂:“活腻了,你奶奶的。”裘春海走上前:“对不起,兄弟是‘剿总’督察处的,想搭个车。”陈副官打量裘春海,眼睛一亮:“你是不是裘春海啊?”裘春海一愣:“你是?”“我是陈贵堂,咱们同年当兵!”裘春海热情万分:“哎哟,看我这狗眼,连自己的弟兄都认不出来了!”
裘春海上了吉普车,陈副官问:“裘兄,去哪儿?”裘春海反问:“陈老弟,如今在哪儿高就啊?”“给万师长当副官。”“五十三军的那个万师长?”“对,干点伺候人的差事。你这是去哪儿啊?”裘春海来了精神:“见了你陈老弟,我哪儿也不去了!找个地方咱哥俩好好喝一壶。”
裘春海和陈副官来到一个酒馆,他们喝得都有了些醉意。裘春海还在劝酒:“再来一盅。”陈副官说:“不能喝了,万师长嘱咐,给王旅长送完信,早去早回,别在道上耽搁。”裘春海醉眼蒙眬:“陈老弟,我不多喝不行啊!喝醉了,就不看眼前的事了,不想往后的路了。”“你老兄不是混得挺好吗?督察处的,想查谁就查谁,谁都不敢惹呀!”“陈老弟,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老哥心里苦着哪,叫人前明月光,人后赛砒霜!死的心都有。”
“为啥?”裘春海说:“别跟老哥装糊涂了,为啥,你心里还不清楚吗?”陈副官说:“你心里想啥我怎么能知道?”裘春海苦笑着摇摇头:“连多少年的弟兄都不说实话哄!我问你,锦州还能守多少日子?”陈副官说:“这你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