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身上还有伤,能喝多少喝多少,没别的意思,就是一块聚聚,宝杰你得照顾好、陪好墨斗!”宝杰说:“没问题啊,我们多少年了,他什么意思我太了解了,来来来,咱举杯走一个!”宝杰这个人来疯的主儿,一有这场合再一有李斌的交代,他立马精神焕发,蹿前跳后地忙活着倒酒布菜,一时间酒席面上一派热闹非凡、交杯换盏之象。
毕竟是一帮半大不小的孩子,这里面最大的也就是李斌,他才不到二十岁,其余的都是十七八岁,这岁数还真降不住酒,几巡酒下来就一个个面红耳赤,精神亢奋地勾肩搭背,一口一个亲兄弟地叫着,那叫一个亲热,七个不含糊、八个不在乎地吹吹呼呼,天老大他老二,血气方刚的一帮小玩儿闹就是这样,划拳行令,推杯换盏,大快朵颐。在此期间,只有一人始终保持着清醒——老三!他是一定不会让李斌多喝的,一来怕这帮小不点儿闹出酒乱,最根本的是得让李斌结账。李斌在这些人里就是土豪,家里除了没有老爹了,老娘和三个姐姐都给他钱花,他自己蹬三轮也挣得不少。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酒足饭饱,我们这几块料互相搀扶着,你搂我我挎你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当时我还没想好该去哪儿,家里我是先不想回了,这么长时间了不知家里怎么样了,只是听宝杰来天重看我时说我老爹已经找到了学校,申请让我休学一个学期。因为我老爹在当时的东门里二中当政教处主任,和我们学校的校长、主任们都很熟,所以学校对我还就网开一面了。前文咱说过,李斌在葛家大院有一间二十平方米左右的平房,也是他们这帮人的据点,所以就想都回葛家大院再说。一路上亮子这吉普开得东倒西歪,仗着那时马路上一过九十点钟就已经没人了,那阵儿也没有查酒驾的,交警白天就在岗楼里执勤,用一个电喇叭喊着:“南北站住,东西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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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斌的小屋,已是各个醉眼歪斜,好在还都能回家,我决定一个人先在这儿住一宿。石榴给我点上炉子做了壶开水,还没忘让我吃药。小石榴他照顾人心特别细,从小就跟我后面跑,十足的一个我地小跟包儿的。我好歹洗了一把,就上床睡觉了。
转天早晨他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只留我一人缩在被窝里,把这一个多月来的事儿捋了一遍。稚嫩的头脑里开始盘算着以后的出路,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有了个大概的头绪,也就是这一上午的思路,决定了我在报复二黑之后,毅然加入了李斌他们团伙当中!
用现在的话说,我就把我那天在李斌的小屋里所思所想叙述一遍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虽然我和李斌他们从小在一个小学上学,但由于不在一个班,说起来,顶多是都住西门里,当时我是属于我谁也不惹,但谁惹我必定不能含糊的主儿,自己身边也有俩有交情的,可都是老实孩子,都不愿意掺和事儿,比如大伟,一有事儿就恨不得直接尿裤的主儿,打起架来,也只有石榴能跟着一起上,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也就一直游离在李斌他们的边缘,之所以这回李斌能给我摆桌接风,无非是想接纳我入伙。在酒桌上他那一番话我听得真真切切,那绝对是话里有话。李斌在我们这些人之中,论头脑不在老三之下,他那话说得是那么的模棱两可,既把自己的想法表示了出来,又有回旋的余地,因为他当时也不清楚我是怎么想的,要是我直接回绝了他,那必定当时的气氛就很尴尬。而我和二黑的事儿还没完,我不能身上背着事儿入伙,那样会让他们认为我找靠山,这就违背了我的意愿。二黑的事儿我一定得自己去办,而且一定得办得漂亮,出一次手就得让他瓷瓷实实在南门里栽得不能再露头,如果我现在和李斌他们混在一起,那就必定让学校和门口的认为我也是耍耍吧吧的,那就达不到我要死栽二黑的效果了,我就是得让别人看见我就是一个老实孩子,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