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背后捅了刀子又充好人,书记说,“你就当他是好人。”
,仿佛他们的属下也知道这时不便来打扰他们,四周的一切死静,死静的。
双方都感到莫大的委屈。李宪平觉得以邹晓风的思维水平及对他的了解,不该提出这类愚蠢的问题。以他李宪平的品格,怎么能做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呢!在他看来,既便有人愿意,那也是怜悯,他是在别人的怜悯下能快活的人吗!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要不结婚,就永远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比别人什么都不少,而反之,他便不算个男人,连狗屁都不如!他觉得自己的这种情感最能理解的人就该是邹晓风呀!他不敢设想,要是邹晓风背着他找人家陈爱兰谈了这个问题会给他造成多么大的伤害!让他今后今后还怎么做人?如何还能在这个厂里再工作下去!
邹晓风同样感到说不出来的委屈,应了那句老话,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但静下心来细一琢磨,又觉得李宪平自有他的道理。他扪心自问,如果他是李宪平的话,会是个什么态度呢?他还真说不准。想到这,他的气消了大半,随之站起身踱到李宪平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说:“全是我不对,又伤你的心啦!但老战友的心意恐怕你也能理解。”
李宪平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也是我不好,这个狗熊脾气是总改不了,尤其是对不隔心的朋友,更是不管不顾。”说到这,他自嘲地放声笑了笑又说,“这也怪你,干嘛总是哪壶水不开专提哪壶!往后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事?非想聊天的时候就换个话题,说什么不行!”
两人谈话的气氛又恢复了以往的亲切,邹晓风笑道:“好,我从此长记性,保证再不提这事!但换个话题难保你真愿意听,可又不能不说。”
“说吧,甭卖关子!”
邹晓风习惯性地一蹙眉头说:“就是你最赏识的那个范建国,不管因为什么,他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尤其是他那个身份,这不是给咱们找麻烦吗?上午一上班老谷就找我谈这个事,幸亏你一早就跟我通了气,我把事情的原由和你的处理意见对他说了,总算暂时堵住了他的嘴。”
“这家伙耳朵到长!他什么意见?”
“他简单极了,说这种人要不然退回去,要不除名。”
“放屁!”李宪平怒骂了一声说,“还有没有是非呀?孙广财是个什么玩艺儿,未成年就敢强奸幼女!这劳教几年出来表现得怎么样,谁心里没数?我看他谷玉森不是冲范建国来的,还不是他气不顺找邪碴儿!”
“算啦,咱们还是先别提老谷,我的意见该抓紧时间给这帮宝贝一起开个会,给他们先立立规矩,这些人毕竟是改造的对象!这一点不能忘。”邹晓风说到这,又以商量的口吻对李宪平说,“到时候你我全参加会,会上就明确让那个石国栋先牵头管好他们的日常学习,每个星期至少组织两次学习。至于怎么处理打架这件事,可以看过他们的检查再说。开除,退回去,都不是好办法。至于给不给处分看情况再定,你看呢?”
李宪平当即表示同意,他还要说些什么,就听外面突然一阵糟杂,听到似乎有人在喊烧茶炉的老张头儿脑袋被顶棚砸破了。两人跑到茶炉房一看,顶子露了天,一块石棉瓦落在了地上,碎片上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迹。先赶到现场的行政股长王富达汇报说,老张头儿已被他拦下一辆来厂送料的卡车让人陪着送往医院了,说伤得还不算重。说医务室的邢大夫下午进城开会去了,要不然用不着去医院。
身材很胖的王富达因患有很重的气管炎,说起话来就像拉风箱。他是解放战争时期的解放兵,革命的资格虽没邹晓风,李宪平早,但却是曙光厂的元老,一建厂他就来了。他工作责任心还不错,就是办事过于谨小慎微。李宪平批评过他,说他除了拉屎撒尿不用请示领导,没有他不请示的。
厂里的茶炉房是用碎砖头砌的,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