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背后捅了刀子又充好人,书记说,“你就当他是好人。”
么大的事应该组织力量好好宣传一下,鼓励一下士气。说如果从这个角度计算说不定还是全北京市的第一呢!
“喝!他给你个棒锤你就认针。你就不想想,他什么时候对厂里取得成绩这么高兴过?”李宪平狠狠瞥了对方一眼说,“还不是刚刚背后捅了别人的刀子心里发虚,又转过脸充好人!这种人最危险,你却拿他当好人!”
邹晓风嘻嘻笑道:“你呀,还是那个老毛病,说好听点儿是嫉恶如仇,说难听的是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酥油。”说到这,他突然变得表情异常严肃地说,“他这点儿小把戏难道我不清楚?你就大度一点嘛,你权当他是一片真心,满腔热血,又能怎么样?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这对于我们这些做领导干部的永远是要牢记的一条真理。”
李宪平听了,梗梗脖子没有吱声。邹晓风既然已表明清楚谷玉森在玩两面派,这使他多少已消了消气。
邹晓风见对方情绪有了变化,也随之将语调缓和了许多说:“他说得有些道理,我们就捧捧场有什么不好?甭管他什么动机!毛主席都说过‘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有个反对派有什么不好?我还是那句话,这只能使咱们处处谨慎,少犯错误。周部长不是让咱们在接收右派分子这个问题上以支部的名义搞个书面的汇报吗?你不把老谷的毛儿捋顺了能行嘛!”
“你这老谋深算的家伙!”李宪平笑骂了一声,心中的火气早消了大半。
邹晓风有些得意地笑道:“我有个心得,今天可以无偿的卖给你,如果有谁对你心存不满,表面上又常假装是你的好朋友,你不仿就假装将他当成朋友,来个假戏真唱,这时间一长,没准就真成了朋友。而反之,非要把不满总挂在脸上,横眉冷对,能成为朋友的早晚也成为仇敌。”
李宪平不以为然地说:“你说的这一套对待别人行,对老谷这号的未必管用。那家伙一肚子花花肠子,多疑不说,心胸又太窄。你要是跟他来这一套,说不定哪天给你卖了你还帮他点票子呢!不信你就瞧着。”
“别把话说得那么死。你可以找机会试一试嘛,这也要首先是自己有些肚量才行。别总说别人肚量小,自己的肚量怎么样?我看比老谷的大些有限。试试嘛!”邹晓风用开了激将法,做为一个支部的当家人,他当然不愿意看到势不两立的局面出现。
“我怎么试?他刚刚绊了我一个跟头,摔了我一个满脸花,我第二天一早就拎个点心盒子上门道谢,说我的牙没掉,我真谢谢您啦!”李宪平说着,还学着前清遗老的样子冲邹晓风夸张地打了一个千,引得他也笑了。
陈爱兰正好敲了一下门闯了进来,望着他们好奇地问道:“什么高兴的事啊,两位领导这么乐?我在外边都听见了。”
李宪平做出一副怪样子说:“还不是因为听了你那个特大喜讯呀!这么大的喜讯能不乐嘛?”见对方不信,又说,“不信你问老邹,他也正夸你这个稿子写得好呢!还说……”
“得了,一听就是你编的瞎话。稿子是邹书记写的!”陈爱兰冲李宪平大眼一翻,嘴一撇嘟嚷道:“想不到你这当大领导的也会是个瞎话娄子!”说完,她自己的脸先红了。站在那里很不自在。不知为什么,她在邹晓风面前恭恭敬敬,在李宪平面前说话却会显得很随便,时而还会冒出几句“放肆”的话来,但往往话一出口又会心慌意乱。
邹晓风一见陈爱兰发窘,忙为她解围,问道:“小陈,找我有事吗?”
陈爱兰迟疑了一下,定了定神说:“噢,是有件事想向您反映一下,现在制材车间的群众都为范建国昨天打架的事抱不平,事是孙广财惹的,孙广财是什么人啊!凭什么让范建国也写检查?就因为人家过去犯过错误……”
陈爱兰一口气将想说的话全倒了出来,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