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吃得太多了!”
“鼓足劲头的马!”安东一拳砸在桌子上,骂了一句,“不,想多了,都不好意思说啊!”
“看起来似乎很符合逻辑……”伊戈尔窘迫地说,“这几位该死的兄弟……那么说,第四位也活着?”
“是这样,活着……”安东摊开双手,“我只知道,格谢尔跟踪他至黄昏界,追赶他……”
“对了……他干吗要杀死受到怀疑的人呢?他把他交给宗教法庭。或许,直接在那儿,在黄昏界中。安东……可能,终究我们是对的?”
“醉意还未完全过去?”安东感兴趣地问。
伊戈尔叹了口气。
“哦,不,全身……见鬼,像人一样喝个够都不行!是的,这都是胡言。扎武隆不会去从黄昏界中把古老的疯狂魔法师拖出来的。干吗让他有这份福气?至于安排世界末日,自己创造一个反基督嘛……”
“法弗尼尔也追逐不到这个位置,”安东追加了一句,“无论如何也不会。力不胜任。”
“那我们在此想的那么多东西岂不都是——胡说八道?”
安东看了看那张纸——上面有香肠的油渍和高脚杯留下的湿圈。什么时候弄脏的啊,似乎一直都很小心的?
“关于斯维特兰娜,恐怕不是胡说八道。而所有其余的……我们怎么从数字88开始说起来的?其中有何神秘之处?”
“它是这么个……圆的,两边读都一样……”伊戈尔挥了挥手笑了起来,“是的,你是对的。喝醉酒时的胡言。”
安东拾起掉在地板上的划沟器,在写有列金兄弟的字样上重新画了个圈。他说:
“他们不在游戏之中。看来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向镜子提供了力量。这就是我们要感兴趣的,伊戈尔……”
伊戈尔看了一眼写有自己名字的圆圈,叹了口气:
“我倒是挺乐意检查一下自己的使命。检查一下我究竟怎么就把扎武隆和守日人巡查队给狠狠地得罪了。但是……”
他无助地摊开双手。
“伊戈尔,你是——关键,”安东说,“你明白吗?如果我们能够明白为什么在反斯维特兰娜的行动中扎武隆企图除掉你——那我们就胜利了。如果不明白——所有这盘棋就是他的。”
“还有格谢尔。据我所知,他今天早上会过来。”
“我们最好是不用他就搞定,”安东抓住自己声调中的愤怒,“他的决定太……太全球化了。”
埃德加尔给自己倒了杯白天剩下的已经变了味儿的香槟,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想了想:早上喝香槟的人要么是贵族,要么是精神上的蜕化者。但是,亲爱的,你不像是贵族……
巡查队的老习惯就是——永远思考,在任何生活情境下都思考——即便是在夜里寻欢时思考也不曾离开过埃德加尔。这不,方才在夜里埃德加尔还在继续思考着莫斯科巡查队的头儿们在即将到来的圣诞节之际会想出点什么招儿呢……说真的,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从过程中得到满足。
“好啦,”埃德加尔想,“我们看看已掌握了什么……得把一切摊开来看。一切的一切,直到最后一个细节。”
扎武隆能从目前的局势中索取什么呢?脑子里得把这局势模式化。
法庭开庭将两支巡查队某些力量吸引开。这不是第一次,也远不是最后一次。两位魔法师,埃德加尔与安东,双方都是前十强的,不容置疑。还会有观察员,也不容置疑。在开庭期间,任何一方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大家都会企盼为自己在冷静而不偏不倚的宗教法庭那儿挣得好处。
是冷静的法庭吗?埃德加尔不怀疑其不偏不倚性。他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他者生活已经相当久了。他从未,一次也不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