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刺 -64
扫出一段固定的节奏。
佐埃弹了一个降调来使整个音乐处于平衡。
朱丽的双眼始终闭着,即兴唱道:
我们是新的幻想者,
我们是新的创造者。
现在他们奏出了一段精彩的结尾。
弗朗西娜在键盘上奏出一个终止音,人家一起停了下来。
“太棒了!”佐坎兴奋地喊道。
他们讨论了一下刚才完成的那一段。整体上都很不错除了第三部分的独奏。大卫也承认要在这一领域内进行革新,要找到新的东西来替代传统的电吉它连复段。
这总算是他们第一首自创的曲子,为此他们还是感到相当自豪。
朱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她看到自己还穿着T恤,便害羞地赶快穿起羊毛衫,嘴里还念念有词地道着歉。
作为消遗,她对伙伴们讲起歌声还能更好地被驾驭。她的声乐老师杨凯莱维施还曾教过她怎样用练声来进行自我调治。
“怎么做的?快告诉我们。”对所有与声音有关的东西都感兴趣的保尔急忙问道。
朱丽举例说,用低音唱出一个音“噢”,这样对腹部有治疗作用。
“噢噢噢,这可以引起肠子的振颤。要是你们胃口不好,消化不良,那么就可以唱‘噢’来让消化系统振动。这种治疗方法比吃药要便宜得多而且随时都有效果。就这么振颤,只要张开嘴就行。”
“七个小矮人”纷纷唱起“噢”来,一边唱一边体会着在器官组织上造成的效果。
“‘啊’对心脏和肺部有作用,要是你们呼吸不畅就唱‘啊’。”
他们又齐声唱起:“啊啊啊啊啊啊。”
“‘呃’能引起咽喉的振动,‘于’作用于口腔和鼻腔‘咿’作用于脑部和颅顶。每一改发声都尽量唱到家,让器官充分振动。”
他们把每一个发声练习都重复了一遍。保尔建议创作一首乐疗曲来解除听众身上的病痛。
“有道理,”大卫支持保尔的想法,“我们可以只用连续的‘噢’、‘啊’、‘于’这些音来创作一首歌。”
“再加上贝斯弹出的能让人平静的次声波,”佐埃补充说,“这样来治疗我们的听众可就十全十美了。‘音乐疗法’这可是一条绝妙的广告词。”
“真是闻所末闻。”
“你不是开玩笑吧?”莱奥波德说,“这种疗法自古就有,凭什么你认为我们印第安民歌就只是简单地重复元音唱个没完?”
姬雄说在韩国传统歌曲中也有只用元音组成的歌。
正当他们要开始着手写歌的时候,传来一阵敲击声。这并不是从姬雄的架子鼓上传来的,而是从门那儿传来的。
保尔过去打开了门。
“你们太吵了。”校长抱怨着说。
这时已经晚上8点了。平时他们可以一直排练到晚上9点半,但今天校长留在办公室里加班核算帐目。他走进地下室,对着每个人的脸都盯了一会。
“我实在没法不去听你们的歌声。不过也挺巧,要不我还不知道你们有自己的歌呢。说老实话。你们唱得还真不错呢。”
他搬了张椅子,扶着椅背倒坐在上面。
“我的弟弟在弗朗索瓦一世区有一座文化中心要落成,他想搞一次演出来庆祝开幕典礼。原先他请了一个弦乐四重奏团,但有两位音乐家得了流感,只有两个人的四重奏即使是在一个社区文化中心演出也是不大合适的。从昨天起,他就在找别的人来救场。要是找不到的话,那就不得不把开幕式延后了,那就会给市长留下不好的印象。你们看是不是有兴趣为这个开幕式表演?”
8个孩子面面相觑,无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好机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