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了这些边界,那他就成了一个罪犯。”
“也许你说得对。”伯恩斯不情愿地承认道,“可是这解释不了丹妮的情况。”
“放明白点吧,老兄。”快乐学家说道,“你是想让我们教会一个姑娘其他一切婚姻常识和家务技能,却单单不把对她的婚姻幸福至关重要的事情教给她?像这样关键性的训练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去教的,而你并不是快乐学家,你有什么资格去当老师?”
“我要提出控告。”伯恩斯咕哝着,“你侵犯了我的幸福。”
快乐学家勃然大怒:“控告,你有什么根据控告!况且你已经犯下了罪行。就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可以签发证明让你接受外科手术。而且,那正是我的职责。”
伯恩斯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准备对我动手术?”
“十分明显,你并不快乐。”快乐学家说道,“根据这个社会的标准,你已经精神错乱,我们必须对你进行治疗,把你变成一个快乐而有责任感的社会成员。跨眼眶脑白质切断手术是最快捷、最可靠的方法。对那些学不会压制自己欲望的人,必须由别人替他们做到这一点。”
伯恩斯挣扎着站起身来,脸色惊恐万状。“不!”他叫道,“你不能这么做。他们不会允许你……”
“他们?”快乐学家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民众。”伯恩斯咕哝了一声。
这是一句谎话。“社会有权对精神错乱的人进行治疗,这一点无可争议。可是,我并没有说真的要对你动手术。无论是为你考虑还是为我自己考虑,我都应当使你目前的这次治疗产生出更大的成效。不过为了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你的帮助。”
伯恩斯含混不清地说了声什么。
“为了做到这一点,你必须理解我的工作。”快乐学家说道,“像我一样,在快乐学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之前你就已经长大成人了。像我一样,你的快乐学训练开始得太晚,而那时你已经错过了童年的性格形成时期。对新一代的人来说,幸福的到来并不困难,因为他们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而我们,却必须经过努力才能得到快乐。”
“你这话什么意思?”
“对我来说,这意味着在应用快乐学院的十年专业化训练,在那以后,则意味着一项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保护整整1000个人的幸福。”
“对你来说,这意味着学习,从今天下午开始。你是个推销员,我想你可以暂停一下工作吧?”
伯恩斯一惊,然后点了点头。这人怎么害怕了,快乐学家不无惊愕地想。
“那么今天下午,你所要做的就是观察。”快乐学家一边安排伯恩斯在盥洗室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一边说道。
但是,等快乐学家让盥洗室的滑动门留下一条小缝,并回到他桌旁之后,他想道:为什么当我提起他的工作的时候,伯恩斯会显出恐惧之态来呢?
当他埋头于下一个病人的档案的时候,快乐学家仍然没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