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之舞(1)
两辆护送的汽车跟上他们。他们将会开车到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搭乘下午三点钟的飞机。飞行途中,飞机将进行一次中途加油——在芝加哥附近的德班空军基地。
好吧,、安迪想,就这样。
他们还给了他两个皮箱。于是安迪穿好衣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衣服。剃须刀,皮鞋和拖鞋都装进箱子。他故意慢吞吞地做着这一切,看上去完全像一个被药品麻醉的人。
当他刚从卡普那里发现有雨鸟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希望能见到他:如果能“推动”这个曾经用浸有镇静剂的飞膘射中恰莉,后来又更为严重地伤害了她的人;如果能说服他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的话,那会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但现在他已不再希望见到他了。他不愿冒任何风险,也不愿遇到任何形式的意外,他脸上感觉麻木的地方缩小了,但并没有消失——它们在提醒他,如果过度使用自己的特异功能,他很可能会把自己的命送掉。
他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他少得可怜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他只能坐下来静静地等待。但一想到很快又能见到女儿,他的心便一阵温暖。
对他来说,一个小时同样像一年那样漫长。
雨鸟整个晚上根本未曾合眼。他早上五点才开着他的卡迪拉克从华盛顿回来。回来后,他坐在厨房的桌子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咖啡。他在等从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打来的电话。没有等到电话之前,他无法休息。虽然安迪已经把卡普顿·霍林斯特弄得神魂颠倒,使他不大可能发现雨鸟通过计算机做了手脚,但雨鸟对此仍不敢掉以轻心。
大约六点四十五分左右,电话铃响了。雨鸟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他走进起居室,拿起电话:“我是雨鸟。”
“雨鸟吗?我是安德鲁斯基地的迪克·福尔森,帕克里治上校的助手。”
“你把我吵醒了,先生。”雨鸟说,“我希望箱子那么大的螃蟹夹住你的手。听说过吗?这是一句古老的印第安咒语。”
“你的飞行被取消了,我想你知道。”福尔森说。
“是的,卡普昨天晚上亲自通知了我。”
“我很抱歉。”福尔森说,“不过这是照章办事。希望你明白。”
“你的工作完全合乎规章制度,先生。现在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当然,我真羡慕你。”
雨鸟礼貌地干笑两声,然后挂上了电话。他走进厨房,拿起杯子走到窗前。他默默地注视着窗外,外面什么都没有。
在脑海里,他隐约看见了那些为死者亡灵祈祷的人们4卡普这天早上十点半才到办公室,比平常晚了一个半小时。
离开家之前,他花了二十分钟,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他的那辆维加车。昨晚一夜恶梦不断,使他相信车里一定爬满了蛇。
他仔细检查了行李箱和仪表盘上装零星物件的小隔间,担心里面正盘着一堆响尾蛇或眼镜蛇(或者比响尾蛇和眼镜蛇更加希奇。
可怕的东西)。打开小隔间时,他没有用手,而是用了一根管帚,因为他害怕里面会突然蹿出一条毒蛇扑到他脸上。当里面的一张弗吉尼亚地图蓦地掉出来时,他险些叫出了声。
开车到伊塔去的路上要经过格林威高尔夫球场。卡普把车停在路肩上,神情恍惚地看着那些高尔夫球手们一直打完第八穴和第九穴。每当有人将球击入深草区,他都忍不住想走下车来,警告他们要小心草丛中的毒蛇。
车后一阵突然的喇叭响(他的车有一半挡在了路上)将他惊醒过来,于是他继续开车上路了。
刚一走进接待室、他的秘书就给他送上了一大堆昨天的电报。但他只是接了过来,并没有费心去看看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马上